小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抓著陳銘胳膊的手都松了。
“我跟你拼了!”陳銘氣得想沖上去,被林清硯一把拉住。
“行了,她記不清事,你跟她較什么勁。”林清硯忍著笑,把他往外推,“趕緊走吧,別在這兒添亂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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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添亂?”陳銘指著自己的鼻子,氣得發(fā)抖,“她這么編排我,你還幫她?”
白曉玉在后面補了句:“我說的都是細節(jié)啊,角度也很全面,不信你問他自己!”
陳銘被這句話堵得一口氣沒上來,拽著還在發(fā)愣的小雅就往外走,到門口時還不忘回頭瞪了白曉玉一眼:“你這個女瘋子!失憶了都這么可怕!”
門“砰”地關上,外面?zhèn)鱽硇⊙诺穆曇?,帶著點心疼:“陳銘,她、她怎么這樣啊……失憶了都追著罵你……你以前跟她搭檔,是不是受了老多委屈了?”
“可不是嘛!”陳銘的聲音透著股終于找到人訴苦的委屈,“這丫頭就是個活祖宗,以前沒少坑我……”
病房里,白曉玉看著緊閉的門,撓了撓頭:“我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?”
林清硯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,他咳了兩聲:“沒有,說得挺……精準的。”
他算是服了,這白曉玉就算失憶,懟起陳銘來也是刀刀致命,連本能都帶著對“渣男”的精準打擊。
白曉玉沒說話,只是看著窗外,突然笑了:“不過那個姐姐長得真好看,跟他在一起確實有點虧。”
林清硯看著她這副“路見不平拔刀懟”的樣子,突然覺得,或許她的記憶根本沒丟——至少,懟陳銘的本事,一點沒忘。
他拿起桌上的蘋果,決定削一個給她:“吃點水果吧,補充點‘懟人能量’?!?/p>
白曉玉接過來,咬了一大口,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。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,落在她臉上,暖洋洋的。
看來,就算失憶,她的日子也不會無聊了。
林清硯提著保溫桶回來時,走廊里的消毒水味似乎比平時更濃了些。他剛走到病房門口,就看見門虛掩著,里面靜悄悄的,連監(jiān)護儀的“滴滴”聲都沒了。
心里猛地一沉,他推門進去——病床是空的,被子被掀開一角,旁邊的輸液架倒在地上,針頭還掛著半截管子。
“曉玉?”他喊了一聲,聲音在空蕩的病房里回蕩,沒人應答。
他快步走到床邊,目光掃過床頭柜——早上鐵如風帶來的果籃還在,張亮留下的推理小說攤開在第三頁,唯獨少了那個白冰留下的平安繩。
視線落在床尾的地板上,那里有塊手帕,邊角繡著朵暗紫色的花,看著像某種藤蔓。林清硯撿起來,指尖觸到布料上殘留的濕意,湊近一聞,是種帶著甜膩感的異香——迷藥。
他的心瞬間揪緊,目光往墻上掃去。果然,在靠近窗戶的白墻上,有人用口紅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符號——一道豎線貫穿三個交錯的圓環(huán),像只睜著的眼睛。
影閣的標記。
林清硯的拳頭“唰”地攥緊,指節(jié)泛白。他太清楚這標記的意思——這不是簡單的綁架,是挑釁。
他們算準了他會離開打飯,算準了另一個看守的警察會接到電話臨時離開,甚至算準了白曉玉現(xiàn)在失憶、毫無反抗能力。從時間點的掐算,到用護士身份偽裝,再到臨走前留下這枚標記……每一步都透著精心策劃的惡意。
細節(jié)豐富得讓人膽寒,角度刁鉆得恰到好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