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曉玉的聲音帶著慣有的痞氣,從陰影里傳出來:“誰說我在發(fā)抖?”
她拍了拍手上的灰,緩步走出來,手里還把玩著那支錄音筆,嘴角勾起個壞笑:“不過林警官剛才那番話,聽得我還挺感動的?!?/p>
林清硯猛地回頭,看到她安然無恙的瞬間,緊繃的身體突然一松,眼眶里的紅意更濃了,甚至有液體順著臉頰滑落。那不是憤怒,是失而復(fù)得的后怕。
白曉玉看著他這副樣子,心里那點戲謔突然沒了,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疼。她朝他眨了眨眼,用口型說:“沒事?!?/p>
然后,她轉(zhuǎn)向林清玄,笑容瞬間冷了下來:“想拿他要挾我?你怕是忘了,我白曉玉最吃軟不吃硬——哦不對,是軟硬都不吃?!?/p>
倉庫里的空氣瞬間凝固。林清玄看著突然出現(xiàn)的白曉玉,又看看弟弟臉上那難以掩飾的動容,面具后的眼神徹底沉了下去。
這場兄弟反目的戲碼,似乎終于要迎來真正的高潮。而白曉玉知道,該輪到她上場了。
白曉玉把玩著錄音筆,突然按下播放鍵。林清硯那帶著顫音的告白再次響起:“曉玉,我喜歡你……你闖禍的時候能氣死人,可認真起來眼睛亮得像星星……”
林清硯的臉“唰”地紅透了,從耳根蔓延到脖子,連耳根都在發(fā)燙。他瞪著白曉玉,眼神里又氣又急,嘴唇動了動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——這丫頭,居然把他的告白錄下來了,還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放出來!
“你……”他窘迫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,偏偏白曉玉還沖他眨了眨眼,嘴角掛著狡黠的笑,那表情明擺著“就是逗你玩”。
旁邊的林清玄聽得一愣,隨即像是被點燃的炮仗,猛地踹翻了旁邊的鐵桶。鐵皮碰撞的巨響在倉庫里回蕩,他指著林清硯,聲音因為憤怒而發(fā)顫:“你就喜歡這么個娘們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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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裝失憶騙你就算了,還拿你的告白當籌碼,耍得你團團轉(zhuǎn),你居然還為了她跟我拼命?”林清玄的面具都在抖動,顯然是被這“細節(jié)豐富”的場面刺激到了,“當年讓你別碰這些江湖事,你不聽;現(xiàn)在讓你別跟這女的糾纏,你還是不聽!”
他越說越激動,指著白曉玉罵道:“油嘴滑舌,詭計多端,眼里全是算計!她對你哪點是真的?連失憶都是裝的,你看不出來嗎?”
“我看出來了?!绷智宄幫蝗婚_口,聲音不大,卻異常清晰。他看著白曉玉,臉上的紅暈還沒退,眼神卻軟得像化了的糖,“可我樂意?!?/p>
白曉玉也愣了一下,隨即笑得更歡了,晃了晃手里的錄音筆:“聽到?jīng)]?你弟弟樂意被我耍。再說了,我裝失憶怎么了?至少能看清誰真心對我好——總比某些人,拿著兄弟情當籌碼,干著傷天害理的事強?!?/p>
她故意把“角度全面”四個字咬得很重,眼神里的嘲諷像針一樣扎人:“你以為抓了他就能要挾我?太天真了。你弟弟在乎我,我也在乎他,這點你永遠不懂。”
“你閉嘴!”林清玄徹底破防了,面具后的呼吸粗重得像頭牛,“你們這對……這對不知廉恥的東西!”他揮了揮手,沖著手下吼道,“給我把他們都拿下!我今天倒要看看,你們怎么在乎彼此!”
死士們立刻拔刀圍了上來。白曉玉一把將錄音筆塞給林清硯,自己抄起旁邊的鋼管,沖他挑了挑眉:“林警官,剛才的告白我收下了。等解決了這群雜碎,咱們再好好聊聊?”
林清硯攥緊錄音筆,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,臉上的紅暈混著剛才被打的血痕,竟透出點異樣的堅定。他點點頭,撿起地上的碎磚,與白曉玉背靠背站在一起。
林清玄看著他們默契的樣子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卻突然笑了,笑聲里滿是絕望:“好,好得很……你們就在地獄里聊吧!”
倉庫里的刀光瞬間亮起,而白曉玉看著身邊臉頰微紅卻眼神銳利的林清硯,突然覺得——這場架,打得值。至少,她知道了那個平時悶不吭聲的人,心里藏著怎樣滾燙的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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