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好。
他想。
能被這樣的白曉玉惦記著,就算再被她氣哭十次,好像也心甘情愿。
倉庫后院的空地上,月光被烏云切割得支離破碎。林清玄摘了面具,露出張與林清硯七分相似卻更顯陰鷙的臉,掌風掃過之處,青磚地上竟裂開細紋——這幾年他的武功早已脫胎換骨,帶著影珠加持的戾氣,招招都往林清硯要害去。
“當年留你一命,倒是養(yǎng)出個硬骨頭?!绷智逍湫?,手腕翻轉(zhuǎn)間,短刃擦著林清硯的咽喉劃過,帶起的勁風刮得他皮膚生疼。
林清硯咬緊牙關,警棍舞得密不透風,每一下都精準地格開對方的殺招。他的功夫是警校練的基礎,加之后來跟著白冰學的防身術,扎實得像塊夯土,卻架不住林清玄那不要命的打法。幾個回合下來,他胳膊上的傷口再次崩裂,血順著警棍滴在地上,腳步已被逼得連連后退。
“清硯!”白冰的聲音如驚雷炸響,他如離弦之箭撲過來,掌風直取林清玄后心。“你的對手是我!”
兩掌相擊的瞬間,氣浪掀得周圍的雜草伏地。林清玄被震得后退半步,眼里閃過驚怒:“白冰?你倒還敢出現(xiàn)!”
“當年沒取你狗命,是我失算。”白冰眼神冰冷,指尖隱隱泛著淡藍——那是云珠內(nèi)力運轉(zhuǎn)的跡象。兩人瞬間纏斗在一起,掌風刃影攪得月光都在顫抖。
這邊剛分出戰(zhàn)場,那邊影閣的高手已如潮水般涌來。為首的女護士摘了口罩,露出張毫無血色的臉,手里不知何時多了兩柄淬了毒的短匕,笑起來像條吐信的蛇:“白小姐,咱們該算算兩次被你耍的賬了。”
“算賬?好啊。”白曉玉往手心啐了口唾沫,摸出從影閣死士身上搜來的辣椒粉,沖林清硯使了個眼色,“林警官,展示你扎實基本功的時候到了!”
話音未落,她突然把辣椒粉往女護士臉上揚去。那女人反應極快,偏頭躲開的瞬間,林清硯的警棍已帶著風聲砸向她手腕?!拌K”的一聲脆響,短匕脫手的同時,白曉玉不知從哪摸出根麻繩,像套馬似的纏住她腳踝,猛地往后一拽。
女護士踉蹌倒地的瞬間,林清硯的膝蓋精準地頂在她肋下,動作干凈利落,正是警校教的擒拿術。可影閣的人哪會束手就擒?周圍的高手立刻圍上來,刀光從四面八方刺來。
“卑鄙!”有人怒罵著揮刀砍向白曉玉,卻見她突然往林清硯身后一躲,同時抓起地上的沙土揚過去。趁對方閉眼的剎那,林清硯的警棍已敲在他肘彎,關節(jié)脫臼的脆響混著痛呼響起。
“兵不厭詐懂不懂?”白曉玉一邊往后退,一邊踹飛腳邊的碎石,精準打中另一個人的膝蓋。她的招式毫無章法,卻總能從最刁鉆的角度出手——扯頭發(fā)、擰胳膊、用鞋跟踩腳背,把“卑鄙”二字發(fā)揮到極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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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林清硯就像堵移動的墻,永遠擋在她身前。對方的長刀劈來時,他用警棍硬格;短刃刺過來時,他用手臂格擋,傷口滲著血也不退縮。他的步伐穩(wěn)如磐石,每一次出棍都帶著警校打磨出的精準,剛好能在白曉玉制造的空隙里,給敵人最有效的打擊。
女護士掙脫束縛撲過來時,白曉玉正被兩個高手纏住。她瞅準機會,突然故意賣個破綻,讓對方的短匕擦著自己腰側(cè)劃過。就在女護士以為得手的瞬間,林清硯已如獵豹般撲來,警棍橫亙在她脖頸,膝蓋死死頂住她后腰,那力道讓她連動都動不了。
“你看,”白曉玉喘著氣,往女護士臉上拍了拍,“這就叫配合。我負責找角度,他負責打細節(jié)?!?/p>
林清硯沒說話,只是偏頭看了眼她腰側(cè)滲出的血,眼神沉了沉,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。
另一邊,白冰與林清玄的打斗已到白熱化。林清玄的掌風越來越快,帶著影珠的黑氣,而白冰的掌法卻越來越慢,每一招都似蘊含著云珠的溫潤,卻總能在毫厘之間化解對方的戾氣??磥肀緛砦涔敿獾陌妆?,吸收了云珠的力量來壓制有影珠力量的林清玄。
“你以為云珠能壓得住影珠?”林清玄怒吼著拍出雙掌,黑氣幾乎凝成實體,“我告訴你,這天下遲早是影閣的!”
“那得看我答不答應?!卑妆穆曇羝届o無波,雙掌相交的瞬間,淡藍色的光暈突然暴漲,竟將黑氣逼得節(jié)節(jié)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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