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們怯生生地點頭,看白曉玉的眼神里多了點依賴。
陳銘啃著窩頭,看著眼前這場景——瘋瘋癲癲的白曉玉在那兒規(guī)劃“陰人計劃”,老實巴交的林清硯在旁邊記要點,幾個姑娘抱著膝蓋聽著,遠處海盜的怒罵聲隱約傳來。
他突然覺得,這荒島求生,好像……也不是那么絕望?
至少,有白曉玉這張“王牌”在,別說一個月,就是耗到明年,她估計也能掏出新的陰招。
就是不知道,這群海盜能不能扛住她的“月更版卑鄙套餐”了。
陳銘咬了口窩頭,心里默默給海盜們點了根蠟。
一個月后的荒島,晨霧還沒散盡,就被一陣急促的慘叫聲劃破。三十名水師官兵踩著露水往山洞里闖,腳剛踏上那塊看似平整的石板,腳下突然一空——是白曉玉讓人挖的陷阱,深三丈,底下鋪著削尖的竹片,上面蓋著樹枝和浮土,此刻正插著七八條掙扎的人影。
“娘的!有詐!”領頭的把總剛喊出聲,頭頂突然潑下黏糊糊的東西,低頭一看,竟是混了桐油的爛泥,腳一滑就摔在地上。旁邊的士兵想扶他,卻被暗處飛來的石子砸中膝蓋,疼得嗷嗷叫——那是林清硯帶著幾個姑娘,躲在樹后用彈弓打的,石子上還沾著辣椒粉,入眼就辣得睜不開。
更絕的是洞口那堆“戰(zhàn)利品”——幾個鼓鼓囊囊的麻袋,里面塞的不是金銀,是白曉玉特意攢了十天的海盜糞便,用松油拌了,此刻被火折子點燃,濃煙滾滾,嗆得人直咳嗽,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。
“別費勁了!”白曉玉叉著腰站在崖上,手里把玩著個彈弓,“你們那點分贓的心思,早在姑奶奶算計里了?!?/p>
她身后,陳銘穿著洗干凈的官服,雖然臉上還有點荒島曬出來的黑,卻站得筆直。旁邊的捕快和姑娘們舉著刀斧,個個精神抖擻——這十天,他們不僅沒餓著,還把海盜的糧倉翻了個底朝天,臘肉、干糧管夠,連陳銘都胖了兩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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陷阱里的水師官兵被拖上來時,個個鼻青臉腫,看著崖上那伙人,眼神里滿是驚恐。他們哪見過這么打仗的?沒有刀光劍影,全是陰招損招,連糞便都成了武器。
“帶走!”白曉玉揮揮手,捕快們上前捆人,動作麻利得像捆粽子。
陳銘看著這場景,心里嘆服——白曉玉這十天,簡直把“卑鄙”二字玩出了花。頭三天,她帶著人摸進海盜糧倉,往面粉里摻巴豆,讓一半海盜拉得站不穩(wěn);第四天,趁夜往水源里扔了泡過麻藥的魚內(nèi)臟,剩下的海盜昏昏沉沉;第五天,她讓幾個姑娘裝作逃跑,引海盜追進密林,觸發(fā)早就埋好的繩套,吊在樹上暴曬一天;最后五天,她干脆帶人占了海盜的老巢,把剩下的殘兵趕到礁石灘,渴得他們只能投降。
如今,這群水師內(nèi)應,不過是送上門的最后一茬韭菜。
水師的船??吭诎哆厱r,島上的“海盜窩”已經(jīng)插滿了官府的旗幟。陳銘站在船頭,看著岸上烏泱泱的百姓,心里有點發(fā)虛——白曉玉非讓他站C位,說這是“千戶大人應得的體面”。
果然,船剛靠岸,就有人喊:“是陳大人!陳大人把海盜一窩端了!”
“還有水師的內(nèi)應!聽說陳大人在荒島上跟海盜斗了一個月,硬生生把他們熬垮了!”
“我的小姑子就在被救的姑娘里,說陳大人不僅英勇,還心善,把干糧都讓給她們吃!”
夸贊聲浪里,陳銘被簇擁著往前走,他想說“其實都是白曉玉干的”,可白曉玉在他身后偷偷掐了把他的腰,低聲說:“少廢話,笑就行?!?/p>
他只能扯著嘴角笑,心里卻明白,白曉玉這是故意讓他露臉。瞧著百姓們眼里的崇敬,看著李小姐紅著臉遞過來的帕子,連李大人都拍著他的肩膀說“后生可畏”,他突然覺得,這“英雄”的滋味,好像也不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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