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柯南劇情,這情況就是標(biāo)準(zhǔn)的‘暴風(fēng)雪山莊模式’啊?!彼吭谏嘲l(fā)上,摸著下巴,“偏遠(yuǎn),暴雪、被困無法離開、固定的幾個人、還有點奇奇怪怪的工作人員……接下來,就該發(fā)生案件了?!?/p>
林清硯無奈地看她:“好好的假期,能不能別想這些?先想想晚上吃什么——芳姐剛才說,賓館有廚子,應(yīng)該能做熱乎飯。”
“廚子呢?還有其他客人?”白曉玉環(huán)顧四周,大廳里除了他們四個,再沒別人,“芳姐說有七個客人,怎么一個都沒見到?不會都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吧?”
芳姐正好端著兩杯熱可可過來,聽到這話,笑了笑:“客人們大多是來雪山寫生或者攝影的,早上出去得早,被暴風(fēng)雪堵在外面了,估計得等雪小了才能回來。廚子在廚房忙活呢,晚上六點開飯,兩位先喝點熱可可暖暖身子?!?/p>
白曉玉接過熱可可,指尖傳來溫暖的觸感,卻沒驅(qū)散心里的疑慮——胡丙的漫不經(jīng)心、優(yōu)優(yōu)的神秘笑容、張姨的沉默寡言,還有沒露面的廚子和七個客人,再加上這封死的暴風(fēng)雪……怎么看都覺得,這趟雪山假期,不會像表面這么平靜。
她喝了口熱可可,余光瞥見樓梯口又閃過一個白色的身影——是優(yōu)優(yōu),她還抱著那個平板,站在陰影里,好像在看她,又好像沒看。白曉玉剛想打招呼,優(yōu)優(yōu)卻又像上次一樣,悄無聲息地消失了。
“林清硯,”白曉玉碰了碰旁邊人的胳膊,壓低聲音,“我總覺得,這賓館里藏著點事。你多留意點,尤其是那個優(yōu)優(yōu)和胡丙——一個太神秘,一個太摸魚,都不正常。”
林清硯點頭,目光掃過樓梯口,又看向廚房的方向:“放心,我會注意。先等開飯,看看廚子和其他客人是什么情況?!?/p>
壁爐里的木頭還在燒著,發(fā)出噼啪的聲響,暖氣把大廳烘得暖暖的,可白曉玉卻覺得后背有點發(fā)涼。她看著窗外越來越大的暴風(fēng)雪,心里默默想:柯南劇情要是真的上演,她可不會像柯南那樣慢慢推理——直接把嫌疑人拎過來問,再不行就揍一頓,保管比推理快多了。
只是她沒料到,這場暴風(fēng)雪帶來的,不僅僅是“案件”,還有比案件更離譜的事——那些沒露面的客人,和看似普通的工作人員,背后都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,而她和林清硯,已經(jīng)在不知不覺中,卷入了一場關(guān)于雪山的詭異風(fēng)波里。
壁爐里的柴火噼啪作響,白曉玉剛把熱可可喝到一半,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伴隨著“哎喲”一聲輕呼——有人頂著風(fēng)雪沖了進(jìn)來,雪沫子粘在頭發(fā)和外套上,一進(jìn)門就打了個哆嗦。
“凍死我了!這破雪也太大了,差點把我埋在半路上!”來人一邊拍著外套上的雪,一邊抱怨,聲音清脆又帶著點咋咋呼呼的勁兒。
白曉玉抬頭一看,瞬間樂了:“林秀?你怎么在這兒?”
門口的人正是林秀——前幾天剛從警局辭職的女警,出了名的“不靠譜”,以前一起辦過兩回案,每次都把“跑腿”的活干得熱火朝天,正經(jīng)破案時卻總犯迷糊,最后還得靠別人兜底。此刻她穿著件亮黃色的沖鋒衣,頭發(fā)亂得像雞窩,臉上還沾著點雪水,看著比在警局時更狼狽了些。
“曉玉姐?!”林秀也愣了,隨即沖過來一把抱住白曉玉的胳膊,“我跟你說,我這趟可慘了!本來想跟親戚來雪山散散心,結(jié)果剛到就遇上暴風(fēng)雪,車還拋錨了,一路走過來的!”
她剛說完,就聽見身后傳來一陣輕輕的笑聲,像羽毛似的飄進(jìn)耳朵里。白曉玉順著聲音看過去,只見林秀身后跟著個十八九歲的少女——穿著件粉色的羽絨服,帽子戴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露出的臉頰圓圓的,眼睛很大,卻沒什么焦點,嘴角掛著抹淺淺的笑,看著有點呆愣愣的。
“這是我親戚,白可心?!绷中憷^少女,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可心,快跟曉玉姐打招呼。”
白可心抬起頭,眼睛眨了眨,盯著白曉玉看了幾秒,突然開口:“雪是做的,你的頭發(fā)像曬干的草,風(fēng)在啃我的耳朵哦?!?/p>
這話一出口,林秀的臉?biāo)查g紅了,趕緊解釋:“曉玉姐你別介意,可心她……說話就這樣,有點古怪,你別往心里去?!?/p>
旁邊的林清硯也挑了挑眉——“雪是”“頭發(fā)像干草”“風(fēng)啃耳朵”,這比喻和斷句都透著股不合邏輯的詭異,正常人確實聽不懂。
可白曉玉卻沒笑,反而蹲下身,平視著白可心,語氣放軟:“風(fēng)啃耳朵的時候,是不是有點疼呀?”
白可心眼睛亮了亮,用力點頭:“疼!像小蟲子在咬,我把帽子拉下來,它就咬不到了!”她說著,還把羽絨服的帽子又往下拽了拽,蓋住了半張臉,只露出雙亮晶晶的眼睛,“你能聽懂我說話?”
“能啊?!卑讜杂裥α?,“你的比喻很有意思,雪本來就像,軟乎乎的?!?/p>
林秀在旁邊看傻了:“曉玉姐,你居然能聽懂可心說話?我跟她待了三天,除了‘餓了’‘冷了’,其他的一句沒懂,還以為她……”她沒好意思說“癡呆”兩個字,卻下意識往“智力有問題”的方向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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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曉玉站起身,拍了拍白可心的頭,對林秀說:“可心不是癡呆,她只是表達(dá)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。你看她剛才說‘風(fēng)啃耳朵’,其實是在說風(fēng)吹得耳朵疼,還知道用帽子擋,這邏輯很清楚,比你上次把證物放錯抽屜可聰明多了?!?/p>
林秀臉更紅了,撓了撓頭:“我那不是不小心嘛……對了曉玉姐,你怎么會在這兒?跟林警官一起來度假的?”她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林清硯,趕緊打招呼,“林警官好!”
林清硯點頭回應(yīng),目光卻落在白可心身上——少女正蹲在地上,用手指戳著地毯上的花紋,嘴里小聲嘀咕著:“小蛇在睡覺,別吵醒它,它會吐泡泡的?!钡靥荷系幕y是螺旋狀的,確實有點像蜷縮的小蛇,而“吐泡泡”,大概是指花紋邊緣的圓形圖案。
“可心平時都這樣嗎?”林清硯問林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