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?!卑讜杂翊謿?,眼神飛快地掃過四周。陡坡下面是片茂密的樹林,地上滿是厚厚的落葉和松動的石塊,如果能把趙大海引到那里,說不定能找到機會制服他。
她故意放慢腳步,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,往陡坡邊緣退去。趙大海果然上當(dāng),嘶吼著追了上來,爪子直撲她的后背。白曉玉早有準(zhǔn)備,在他撲過來的瞬間,突然往旁邊一躲,同時伸出手,狠狠推了他一把。
趙大海重心不穩(wěn),加上陡坡上的泥土本就松動,腳下一滑,整個人像個滾石般往坡下滾去。他在地上撞得頭破血流,卻依舊沒停下,嘴里還在嘶吼著,試圖爬起來繼續(xù)追。
白曉玉顧不上胳膊的疼痛,跟著往下跑,同時掏出手機,對著對講機大喊:“我在西山陡坡!趙大海失控,已經(jīng)滾下山坡,請求支援!請求支援!”
沒等多久,遠(yuǎn)處就傳來了武警的呼喊聲。幾個荷槍實彈的武警順著白曉玉指的方向沖過來,看到坡下還在掙扎的趙大海,立刻呈包圍之勢圍了上去。
“不許動!”武警們舉著槍,聲音洪亮。可趙大海根本不聽,反而嘶吼著撲向離他最近的一個武警。那武警反應(yīng)迅速,側(cè)身避開的同時,用槍托狠狠砸在他的后腦勺上。趙大海悶哼一聲,踉蹌了一下,卻依舊沒倒下,反而更加瘋狂。
“用網(wǎng)!”領(lǐng)頭的武警大喊一聲。兩個武警立刻掏出隨身攜帶的捕網(wǎng),趁著趙大海撲過來的瞬間,猛地將網(wǎng)撒了出去。趙大海被網(wǎng)牢牢困住,卻還在瘋狂掙扎,網(wǎng)繩都被他掙得“咯吱”作響,眼看就要被撕破。
“快按住他!”白曉玉也沖了過去,忍著傷口的疼痛,按住趙大海的胳膊。其他武警也紛紛上前,七手八腳地將趙大海按在地上,用手銬和繩索牢牢捆住他的手腳。直到趙大海被完全制服,動彈不得,只能躺在地上發(fā)出憤怒的嘶吼,眾人才松了口氣。
白曉玉靠在一棵樹上,大口喘著氣,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,疼得她渾身發(fā)抖。一個武警看到她的傷口,趕緊拿出急救包,幫她簡單包扎了一下。
“白警官,你沒事吧?”領(lǐng)頭的武警問道,眼神里滿是敬佩。
“沒事,皮外傷?!卑讜杂駬u搖頭,看向被捆在地上的趙大海。他還在嘶吼著,眼睛里滿是瘋狂,可白曉玉卻從他的眼神深處,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——他或許還殘留著一絲神智,只是被實驗的副作用徹底吞噬了。
“把他帶回去,交給法醫(yī)和心理專家檢查?!卑讜杂裾f,“他也是受害者,身上可能還有關(guān)于實驗的重要線索。
武警們點點頭,小心翼翼地將趙大海抬起來,往山下走去??粗麄兊谋秤?,白曉玉松了口氣,緊繃的神經(jīng)終于放松下來。
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,照在她沾滿泥土和血跡的衣服上。這場驚心動魄的追兇終于結(jié)束,落馬鎮(zhèn)的秘密也終于被揭開——那些失蹤的年輕人、“復(fù)活”的殺人犯,都是這場瘋狂人體實驗的受害者。
只是,看著趙大海失控的模樣,白曉玉的心里沉甸甸的。這場罪惡造成的傷害,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彌補的。那些被當(dāng)作實驗品的人,他們的人生,還能回到正軌嗎?
她輕輕摸了摸包扎好的胳膊,眼神堅定起來。不管有多難,她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,幫他們討回公道,讓那些幕后黑手付出應(yīng)有的代價。
遠(yuǎn)處傳來警車的鳴笛聲,越來越近。白曉玉知道,這場持續(xù)了許久的案件,終于要畫上一個句號了。
武警押著趙大海離開后,白曉玉跟著回到工廠。地道里的汽油味已經(jīng)散去,坑底的實驗品們被轉(zhuǎn)移到臨時安置點,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和黑衣打手全被控制住,蹲在地上瑟瑟發(fā)抖。林清硯看到她胳膊上的繃帶,快步走過來,眉頭擰成了疙瘩:“怎么搞的?又受傷了?”
“小傷,不礙事?!卑讜杂駭[擺手,目光落在被查封的實驗設(shè)備上——玻璃培養(yǎng)皿里還殘留著淡黃色的液體,屏幕上的實驗數(shù)據(jù)停留在最后一行,旁邊的文件柜里堆滿了記錄,密密麻麻寫著“潛能激發(fā)劑”“克隆體編號”等字樣。
這時,一個穿警服的老專家走過來,手里拿著一份文件:“白警官,初步調(diào)查清楚了。這地方以前是六十年代挖的防空洞,后來廢棄了,被這群人改造后當(dāng)成了秘密實驗室。他們的核心目的有兩個,一是研究‘人體潛能激發(fā)劑’,二是進行克隆實驗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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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克隆實驗?”白曉玉愣住了,“趙大海不是三年前被我擊斃了嗎?怎么會……”
“那不是真正的趙大海。”老專家指著文件上的照片,“這是他們克隆出來的產(chǎn)物。他們從監(jiān)獄的生物樣本庫偷了趙大海的DNA,進行克隆實驗,但技術(shù)不成熟,克隆體雖然力大無窮,卻出現(xiàn)了嚴(yán)重的基因缺陷——神智混亂,情緒失控,就像個沒有理智的怪物。而且他們給克隆體輸入的假記憶是碎片化的,導(dǎo)致他時而清醒時而瘋癲,根本認(rèn)不清現(xiàn)實?!?/p>
白曉玉恍然大悟。難怪趙大海的行為那么怪異,難怪他身上有和當(dāng)年一模一樣的編號和疤痕——原來從一開始,她看到的就不是“復(fù)活”的殺人犯,而是一個被強行制造出來、又被當(dāng)作實驗品的克隆體。
“那失蹤的年輕人呢?”她追問。
“他們是被綁架來的‘實驗載體’?!崩蠈<覈@了口氣,“這群人先是用藥物讓年輕人暫時停止呼吸,偽造假死跡象,再偷偷把人運到這里,注射‘潛能激發(fā)劑’。他們還威脅年輕人的父母,說要是敢報警,就永遠(yuǎn)見不到孩子,所以之前那些家長才會突然改口,不敢說實話。”
白曉玉想起張磊父母攥著運動鞋的模樣,想起李娟媽躲閃的眼神,心里一陣發(fā)酸。這些父母不是不擔(dān)心孩子,而是被恐懼攥住了喉嚨,連求助都不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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