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節(jié)豐富?那是自然。從影閣殺手跳樓的偽裝,到護士迷藥的味道,再到林清硯那藏不住的關(guān)心,她早就把線索串了起來。
角度全面?必須的。明著是被綁架的受害者,暗地里是帶著錄音筆收集證據(jù)的警察,順便還聽了場免費的告白,這波不虧。
“影閣的各位,”白曉玉活動了下拳頭,骨節(jié)咔咔作響,眼神里閃過抹厲色,“游戲開始了?!?/p>
她轉(zhuǎn)身,悄無聲息地往倉庫深處走去——那里有個通風(fēng)口,剛才綁她的時候,她就注意到了。
既然來了,總得帶點“伴手禮”回去,才算沒辜負這場精心策劃的“失憶”大戲。
倉庫中央的空地上,林清硯被兩個影閣死士按著肩膀,膝蓋彎被狠狠踹了一腳,踉蹌著跪倒在地。他抬頭時,正對上林清玄那雙覆在面具后的眼睛,里面翻涌著他看不懂的復(fù)雜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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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果然會來?!绷智逍穆曇敉高^面具傳來,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冷硬,“我就知道,這個白曉玉對你很重要。”
林清硯掙扎著想站起來,卻被死士死死按住。他盯著哥哥,聲音因為憤怒而發(fā)顫:“你抓她干什么?有什么沖我來!”
“沖你來?”林清玄低笑一聲,笑聲里帶著說不出的悲涼,“當年我們一起離開云影閣,說好要憑自己的本事做‘好人’,結(jié)果呢?你進了警校,成了人人稱贊的林警官,我卻……”
他猛地提高聲音,面具下的呼吸變得急促: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恨我?恨我當年為了影珠差點殺了你?可你忘了,是誰帶你逃出云影閣的?是誰教你怎么在江湖上活下去的?”
“那不是你變成這樣的理由!”林清硯的眼眶瞬間紅了,“你殺了多少人?影珠已經(jīng)把你逼瘋了!”
“瘋?”林清玄突然揮了揮手,示意死士松開林清硯。他往前走了兩步,幾乎貼到弟弟面前,“我只是想讓你看看,這世道根本沒有什么黑白!你當你的警察,我做我的影閣首腦,我們本可以相安無事——直到白曉玉出現(xiàn)?!?/p>
他頓了頓,聲音沉下來:“她知道的太多了,還握著能克制影珠的關(guān)鍵。要么,你勸她交出云珠的下落,歸順影閣;要么……”
他沒說完,卻抬手指了指倉庫深處的鐵籠——那里面空著,顯然是為白曉玉準備的。
躲在通風(fēng)管道里的白曉玉屏住了呼吸。管道狹窄,她只能勉強看到林清硯的背影,卻能清晰地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。
就在這時,林清硯突然笑了,笑聲里帶著股決絕的瘋狂:“你想動她?先踏過我的尸體!”
他猛地掙脫死士的鉗制,不知何時手里多了塊從地上抄起的碎磚,眼神亮得嚇人,像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:“林清玄我告訴你,當年你沒殺了我,現(xiàn)在就更別想!曉玉要是少一根頭發(fā),我今天就拆了你這影閣,毀了那勞什子影珠,陪你一起下地獄!”
白曉玉的心猛地一揪。
她認識的林清硯,永遠是冷靜自持的。會在她闖禍時無奈地嘆氣,會在她受傷時默默處理傷口,甚至被她氣哭時,也只是紅著眼眶說不出話。她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——眼眶通紅,聲音嘶啞,渾身都透著“魚死網(wǎng)破”的狠勁,仿佛只要對方再往前一步,他就真的會撲上去同歸于盡。
通風(fēng)管的鐵皮傳來細微的震動,大概是她攥緊的拳頭太用力。她看著林清硯微微顫抖的肩膀,看著他即使被死士再次按住,也依舊死死瞪著林清玄的眼睛,突然覺得鼻子發(fā)酸。
這個平時連大聲說話都很少的人,為了她,急得快瘋了。
“你以為她會出來救你?”林清玄似乎被弟弟的樣子激怒了,抬腳就往林清硯胸口踹去,“她現(xiàn)在就是只受驚的兔子,躲在哪個角落發(fā)抖呢!”
“她不會!”林清硯咳出一口血沫,卻笑得更狠了,“她比你我都勇敢!比你這被影珠控制的懦夫強一百倍!”
就在林清玄的腳再次抬起時,倉庫深處突然傳來“哐當”一聲巨響——是通風(fēng)管的柵欄被踹掉的聲音。
白曉玉的聲音帶著慣有的痞氣,從陰影里傳出來:“誰說我在發(fā)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