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兩點的大廳里,眾人已經(jīng)收拾妥當——張揚背著攝影包,鏡頭擦得锃亮;李默把素描本塞進背包,還帶了支備用畫筆;周明遠幫蘇晚拉好羽絨服拉鏈,手里拿著份簡易地圖;趙宇依舊低著頭,雙手插在口袋里,像是被硬拉來的。
白曉玉剛幫白可心把鏡子裝進小背包,就見芳姐從廚房走出來,手里拿著個保溫壺,笑著說:“各位路上小心,對了,還有位靳姓的年輕客人,也住在這兒,只是她不太愿意見人,這次就不跟你們一起出門了,我會把飯菜給她送到房間?!?/p>
“靳姓客人?”白曉玉愣了愣,“我們之前怎么沒聽說?算上她,客人一共十個?”
“是啊,靳小姐是三天前住進來的,一直待在房間里,除了我和張姨,沒人見過她。”芳姐解釋道,語氣沒什么異常,“她性子比較內(nèi)向,還請各位別打擾她?!?/p>
白曉玉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十個客人,五個工作人員,加上暴風雪封山、與世隔絕的環(huán)境,這不就是典型的“暴風雪山莊”配置?還是金田一最喜歡的“多人命案”開局!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吐槽道:“好家伙,十個客人!這劇情都快趕上金田一了,比柯南的‘三選一’刺激多了,東京第二死神來了都得說句‘專業(yè)’?!?/p>
林清硯在旁邊聽著,忍不住拆臺:“別忘了還有五個工作人員,芳姐、胡丙、優(yōu)優(yōu)、張姨、廚子,算上他們,十五個人,夠湊三桌麻將了?!?/p>
“你這關注點能不能別這么清奇?”白曉玉瞪了他一眼,心里卻忍不住琢磨——那個姓靳的神秘客人,為什么不愿意見人?是真內(nèi)向,還是在刻意隱藏什么?
就在這時,一個熟悉的影子突然閃過腦?!鞘莻€坐在輪椅上的女孩,總是抱著一只橘貓,身邊還跟著條金毛犬,記憶力超群得離譜,明明從沒真正犯過罪,卻總像有魔力似的,卷進各種犯罪事件里。白曉玉之前辦過兩起跟她有關的案子,每次都覺得她在犯罪邊緣徘徊,卻總能干干凈凈地抽身,連一點證據(jù)都不留下,讓人覺得危險,又抓不到把柄。
“不會是她吧……”白曉玉小聲嘀咕,又立刻搖了搖頭——那個女孩連路都走不了,必須有人照顧,怎么可能一個人來這么偏遠的雪山賓館?肯定是自己想多了,姓靳的人多了去了,哪能這么巧。
“曉玉姐,你在想什么呢?我們該走了!”林秀拉著白可心的手,催促道。
“沒什么?!卑讜杂窕剡^神,跟著眾人往門口走,心里卻沒放下那個“靳姓客人”——沒人見過她,只知道是年輕女孩,這也太可疑了。她回頭看了眼樓梯口,總覺得那間緊閉的客房里,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“別想了,先去枯樹那邊看看?!绷智宄幣隽伺鏊母觳?,壓低聲音,“那個靳小姐要是有問題,遲早會露出馬腳?,F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找白可心說的‘白色的毛’,還有確認昨天的鬼影是不是跟她有關?!?/p>
白曉玉點頭,跟著眾人走出賓館。雪后的雪山格外刺眼,陽光灑在雪地上,反射出晃眼的光。張揚興奮地拿出相機,對著雪山“咔嚓”拍了起來,李默也掏出素描本,找了個背風的地方開始畫畫,周明遠和蘇晚并肩走著,低聲聊著天,趙宇依舊落在最后,低著頭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白可心拉著白曉玉的手,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枯樹:“就是那棵筷子樹,大兔子的毛掉在那里了?!?/p>
眾人朝著枯樹走去,白曉玉注意到,趙宇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,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,像是很怕靠近那棵樹。她心里的疑團又多了一個——趙宇為什么怕這棵枯樹?難道他跟“白色的毛”有關?
就在這時,白可心突然停下腳步,指著賓館的方向,小聲說:“鏡子里的影子在揮手,她在跟我們說再見哦。”
白曉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,賓館的窗戶緊閉,根本看不到什么影子??伤溃卓尚目隙吹搅耸裁?,說不定是那個姓靳的客人,或者……是昨晚的女鬼。
“可心,影子是在哪個窗戶后面呀?”白曉玉問。
白可心抬起頭,想了想,指著二樓最東邊的窗戶:“在那個小房子里,她坐著,身邊有小毛茸茸?!?/p>
“小毛茸茸?”白曉玉心里一緊——那個輪椅女孩,身邊就有貓狗!難道真的是她?她趕緊看向二樓最東邊的窗戶,窗簾拉得嚴嚴實實,什么都看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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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曉玉姐,怎么了?”林秀疑惑地問。
“沒什么?!卑讜杂駢合滦睦锏恼痼@,繼續(xù)往前走,心里卻已經(jīng)有了個大膽的猜測——那個姓靳的神秘客人,很可能就是她認識的那個輪椅女孩。可她為什么會來這里?又為什么要隱藏身份?
走到枯樹旁邊,白曉玉蹲下身,仔細檢查地面——雪地上有幾個模糊的腳印,還有一撮白色的毛,跟白可心說的一模一樣。她撿起那撮毛,放在手里看了看,質(zhì)地柔軟,不像是動物的毛,反而像……人的頭發(fā)?
“這是什么毛?”張揚湊過來,好奇地問。
“不知道,得回去看看能不能檢測一下?!卑讜杂癜衙胚M證物袋里,心里卻更加確定——這雪山賓館里,肯定藏著不簡單的事。那個神秘的靳小姐、發(fā)呆的趙宇、白可心的鏡子和“怪話”、一閃而過的鬼影……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方向:這里即將發(fā)生的,可能不只是簡單的“案件”,還有更復雜、更詭異的秘密。
她抬頭看向賓館的方向,二樓最東邊的窗戶依舊緊閉。白曉玉心里默默想:不管你是誰,藏在房間里多久,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。而我,正好等著解開這個“金田一版本”的雪山謎團。
回到雪山賓館時,夕陽已經(jīng)把西邊的天空染成了橘紅色,暴風雪后的空氣格外清新,卻依舊透著股刺骨的寒意。白曉玉把裝著白色毛發(fā)的證物袋小心翼翼地放進外套內(nèi)兜,剛走進大廳,就看見林秀拉著白可心在沙發(fā)上等著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口袋,顯然是在惦記那撮“神秘的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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