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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遇到喪尸白曉玉（第2頁）

“‘活人死人都不放在眼里’，還說王建軍‘能廢物利用’……”白曉玉把畫稿拍在桌上，“這倪兒，十有八九跟王建軍的‘復(fù)活’有關(guān)。她能打，但不是武術(shù)路數(shù)，更像是……常年打架練出來的街頭實戰(zhàn)？”

林清硯翻出李虎被殺案的卷宗：“李虎是在夜市被趙三捅死的，趙三至今在逃。如果倪兒能操控王建軍的尸體，那李虎的尸體被操控，會不會也跟她有關(guān)？或者……跟趙三有關(guān)？”

“有兩種可能，”白曉玉分析，“要么倪兒是獨一份的‘操控者’，李虎和王建軍都是她搞出來的；要么她只搞了王建軍，李虎的背后另有其人——比如那個失蹤的趙三?！彼D了頓，突然想起什么，“對了，飛鼠幫偷她包那天，她包里有什么？”

黃毛搖頭：“沒摸著啊！剛碰到就被摁了……不過聽老三說，好像硬硬的，像個金屬盒子？”

白曉玉站起身，拿起模擬像：“不管她包?是什么，先找到這個倪兒。能把六個人打趴下，還敢在太平間門口念叨‘廢物利用’，這姑娘絕對不簡單。”

她走到門口，又回頭沖林清硯笑了笑：“說起來，‘瘋瘋癲癲’這詞兒，是不是挺耳熟？上次陳銘說我熬夜看恐怖片，也用了這詞?！?/p>

林清硯推了推眼鏡，認真道：“你不一樣?！?/p>

“哦？哪不一樣？”

“你是看著瘋，實際靠譜?！彼D了頓，補充道，“她是看著瘋，實際可能真的……很危險?！?/p>

白曉玉被逗笑了，踹了他一腳：“走了，找‘瘋姑娘’去。能讓死人跑路的主兒，我倒要看看她有多能打?！?/p>

走廊里的燈光拉長了兩人的影子，模擬像上倪兒的眼睛仿佛在暗處盯著他們，像個無聲的挑釁。一場關(guān)于尸體、操控者和神秘女孩的追查，才剛剛開始。

技術(shù)科的模擬畫像攤在桌上，白曉玉用指尖戳了戳畫中女孩的亂發(fā)：“你看這黑眼圈，這洗得發(fā)白的動漫聯(lián)名T恤——說是街頭混混都沒人信，分明是個把外賣盒堆成山的二次元宅女?！?/p>

畫像上的倪兒確實透著股矛盾感：亂蓬蓬的頭發(fā)纏著幾根沒摘凈的樹葉，眼神卻亮得驚人，嘴角掛著點漫不經(jīng)心的笑，懷里隱約露出半截印著冷門動漫角色的抱枕邊角。林清硯盯著畫像看了半晌，突然起身：“等我一下。”

他抱著一摞積灰的卷宗回來時，指尖沾著薄塵。最上面的卷宗封皮印著“2013年XX雇兇殺人案（封存）”，紅色的“封存”印章邊角已經(jīng)褪色。

“十年前的案子，”林清硯抽出里面的證詞復(fù)印件，“當時有個富商被人買兇追殺，身邊跟著個叫‘倪兒’的年輕保鏢。被捕的殺手供詞里提到，這姑娘打架時‘能讓地上的死人抬手擋刀’，還說她‘不像活人，挨了刀子也不流血’?！?/p>

白曉玉接過證詞，紙張脆得像枯葉。殺手的字跡歪歪扭扭，卻反復(fù)強調(diào)一個細節(jié)：“那女的看著二十出頭，白T恤牛仔褲，頭發(fā)亂得像雞窩……她說‘死人比活人聽話’，然后路邊那具流浪漢尸體就自己坐起來了……”

“控制尸體？”白曉玉的指尖頓在“流浪漢尸體”幾個字上，和王建軍、李虎的案子瞬間對上了，“這證詞當時沒人信吧？”

“嗯，”林清硯點頭，“殺手有精神病史，加上現(xiàn)場沒找到任何證據(jù)，最后以‘妄想型證詞’歸檔，案子因為牽扯到富商隱私被封存。但剛才比對模擬像時，我發(fā)現(xiàn)十年前目擊者描述的‘倪兒’，和現(xiàn)在的畫像幾乎重合——尤其是手腕上那個漩渦紋身?！?/p>

白曉玉突然湊近畫像，又翻出十年前的文字描述：“二十出頭……十年前是二十出頭，現(xiàn)在看畫像還是二十出頭？”她嗤笑一聲，“合著這位倪兒是凍齡了？還是說……十年前就不是‘活人’？”

這話出口，連空氣都冷了幾分。林清硯推了推眼鏡，聲音壓得很低：“殺手還說，倪兒當時手里總拿著個金屬盒子，跟飛鼠幫描述的‘硬硬的東西’對上了。”

“金屬盒子……操控尸體……不老外貌……”白曉玉把線索在桌上擺成圈，“這哪是街頭混混能惹的？飛鼠幫偷她包，怕不是偷到閻王爺頭上了?！彼蝗幌肫鹗裁?，“王建軍死后，倪兒說他‘能廢物利用’，結(jié)果他就變成不腐尸體被操控——那李虎呢？他被趙三捅死，尸體也被操控，趙三和倪兒有關(guān)系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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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硯調(diào)出趙三的資料：“趙三五年前因聚眾斗毆入獄，出獄后一直在夜市混，沒查到和倪兒有交集。但李虎被殺那天，有人看到一個穿黑T恤的女人在夜市附近徘徊，頭發(fā)很亂……”

“是她？”

“不確定，但時間對得上。”林清硯點開一張監(jiān)控截圖，畫面模糊，但能看到個瘦高女人站在巷口，手里似乎拎著個玻璃瓶——和黃毛描述的“裝著渾濁液體”的瓶子高度吻合。

白曉玉盯著截圖里的模糊身影，突然笑了：“十年前當保鏢，現(xiàn)在親自下場‘廢物利用’尸體……這位倪兒是轉(zhuǎn)行做‘尸體回收’了？”她把畫像折起來塞進口袋，“不管她是人是鬼，先找到再說。飛鼠幫見過她，趙三說不定也見過，兩條線一起查?！?/p>

她起身時，眼角掃過桌上的動漫海報——林清硯之前追的番里，正好有個不老不死的女反派，能力就是操控尸體。白曉玉嘖了一聲：“以前覺得動漫都是瞎編，現(xiàn)在看來，現(xiàn)實比二次元離譜多了。”

林清硯突然開口：“十年前的案子里，被保護的富商后來離奇失蹤了，家里找到一個空的金屬盒子，和殺手描述的一模一樣?！?/p>

“失蹤了？”白曉玉挑眉，“看來這盒子才是關(guān)鍵。倪兒帶著它十年，被偷了就動怒，王建軍偷包不成反被‘廢物利用’，李虎的尸體被操控也可能和它有關(guān)……這盒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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