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夜色漸濃,郊區(qū)倉庫的燈光在遠(yuǎn)處閃爍。白曉玉知道,等救出學(xué)生,這起由魔王碎片引發(fā)的失蹤案就算結(jié)束了。至于那個會變形的無果,還有總戴著墨鏡的李靈靈,就像她遇到過的無數(shù)“怪人”一樣,都是這場離奇案件里的插曲。
只是她隱約覺得,和無果的相遇不會就此結(jié)束——畢竟,能被倪兒稱為“朋友”的家伙,怎么可能只打一次交道?
副駕駛座上,李靈靈突然指著窗外,小聲說:“星星……在跟著我們?!?/p>
白曉玉抬頭,看到幾顆星星在云層里閃爍,像在眨眼。她想起無果消失前的笑容,突然覺得,有這些“怪人”在身邊,好像也沒那么糟。至少,不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,連個能一起吐槽林清硯土味背包的人都沒有。
倉庫的大門越來越近,白曉玉握緊方向盤,心里只有一個念頭:救出人,然后明天狠狠宰林清一頓——誰讓他錯過了這么精彩的“變形人表演”呢。
郊區(qū)倉庫的鐵門銹得像塊破鐵皮,月光照在上面,反射出斑駁的冷光。白曉玉把警車停在遠(yuǎn)處的樹蔭下,摸出腰間的警棍,對身邊的無果使了個眼色——后者此刻變回了本體模樣,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年,眉眼清秀,帶著點(diǎn)揮之不去的憂郁,只是手里攥著塊板磚,怎么看都透著股違和感。
“記住,別下死手,留活口?!卑讜杂駢旱吐曇?,指尖在鐵門的鎖孔上敲了敲,“里面至少有五個人,剛才在遠(yuǎn)處看到他們在抽煙,動作挺利落,不像普通混混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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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果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把板磚塞進(jìn)外套口袋,雙手插兜,慢悠悠地往前走:“放心,我下手有分寸。倒是你,別又用你那招‘癲螳螂’,看著就疼?!?/p>
“懂什么?”白曉玉挑眉,腳步突然加快,像只蓄勢待發(fā)的螳螂,手肘微屈,指尖繃直,正是她最擅長的“癲螳螂拳”起手式,“這叫出其不意,對付卑鄙的人,就得用更刁鉆的招。”
話音未落,她突然側(cè)身撞向鐵門,銹跡斑斑的鎖扣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崩開。倉庫里的人顯然沒料到警察來得這么快,慌亂中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音,緊接著是幾道手電筒的光柱掃過來。
“誰?!”一個粗啞的聲音吼道。
白曉玉沒答話,借著光柱的掩護(hù),身形像抹影子般竄了進(jìn)去。最靠近門口的壯漢剛舉起鋼管,就被她手肘撞在肋下,疼得悶哼一聲,鋼管脫手而出。她順勢抓住對方的手腕,反向一擰,同時(shí)腳下勾住他的腳踝,整套動作行云流水,正是“癲螳螂”里的“纏腕鎖喉”,刁鉆又狠辣。
“媽的!是警察!”另一個瘦高個抄起地上的鐵鏈,朝著白曉玉甩過來。鐵鏈帶著風(fēng)聲,卻被她輕巧避開,指尖在鐵鏈上一搭,借力往前一送,鐵鏈反而纏住了瘦高個自己的脖子。
“卑鄙!”瘦高個罵道,另一只手掏出把彈簧刀,朝著白曉玉的腰眼刺過來——這招陰狠毒辣,專挑要害。
白曉玉眼神一冷,不退反進(jìn),左手抓住對方持刀的手腕,右手食指中指并攏,快如閃電般點(diǎn)向他的肘窩。這是“癲螳螂”的絕技“鎖喉指”,看似輕巧,實(shí)則能瞬間卸力。瘦高個只覺得胳膊一麻,彈簧刀“當(dāng)啷”落地,整個人被白曉玉反剪雙手按在地上,臉磕在水泥地上,疼得嗷嗷叫。
另一邊,無果已經(jīng)解決了兩個混混。他沒用什么花哨的招式,只是仗著身形靈活,總能在對方出手前繞到身后,輕輕一推,就讓人失去平衡摔倒。有個混混想從背后偷襲,他像背后長了眼睛似的,側(cè)身避開的同時(shí),手肘輕輕撞在對方胸口——動作溫和得像在打招呼,那混混卻疼得蜷在地上,半天起不來。
“你這叫有分寸?”白曉玉踹開最后一個想逃跑的混混,看著滿地哀嚎的人,忍不住吐槽,“下手比我還黑。”
無果聳聳肩,憂郁的臉上沒什么表情:“我只是讓他們暫時(shí)動不了而已,比倪兒的亡靈術(shù)溫柔多了?!彼叩絺}庫角落,掀開蓋在上面的帆布——三個學(xué)生和真王飛被綁在椅子上,嘴里塞著布條,看到白曉玉,眼睛里立刻露出得救的狂喜。
白曉玉剛解開繩子,突然聽到倉庫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。她對無果使了個眼色,兩人迅速躲到堆成小山的紙箱后面。
幾道手電筒的光柱晃了進(jìn)來,為首的是個穿皮夾克的男人,臉上有塊刀疤,眼神陰鷙得像條蛇。他身后跟著兩個手下,手里都拿著槍,槍口對著地上的混混:“廢物!連幾個學(xué)生都看不住!”
“豹哥,不是我們沒用,是警察來得太突然……”被按在地上的瘦高個哭喪著臉。
“警察?”刀疤男冷笑一聲,“正好,省得我去找他們。把學(xué)生和那小子帶出來,拿到東西,我們立刻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