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裝神弄鬼的,出來!”她提高了音量,心里卻犯嘀咕——這房子里確實不對勁。
她走到梳妝臺邊,伸手抹了把鏡子上的灰——鏡子里的自己眉頭緊鎖,眼神警惕,沒什么異常??僧斔氖蛛x開鏡子時,那聲音又響了:“都是你的錯?!?/p>
這次,白曉玉聽清楚了,聲音就是從鏡子里傳出來的!她猛地后退一步,舉著手電筒對準鏡子,卻看到鏡子里除了自己,還多了一個模糊的人影——穿著藍布褂子,梳著整齊的頭發(fā),臉藏在陰影里,看不真切。
“是你在說話?”白曉玉沉聲問。
鏡子里的人影沒動,也沒回答,只是重復著:“都是你的錯?!?/p>
白曉玉突然覺得有點好笑——她見過會變形的無果,會操控影子的優(yōu)優(yōu),甚至見過七八米高的雪山怪,現(xiàn)在居然被一個只會重復一句話的“鏡子鬼”嚇住了?
“我錯什么了?”她抱起胳膊,故意往鏡子前湊了湊,“我既沒偷你東西,也沒拆你房子,憑什么說我錯了?你這鬼當?shù)靡蔡恢v理了,信不信我把你這破鏡子砸了?”
鏡子里的人影似乎頓了一下,沉默了幾秒,又開始重復:“都是你的錯?!边€是那副沒起伏、沒節(jié)奏的語調(diào),像臺卡殼的錄音機。
“嘿,我這暴脾氣?!卑讜杂褡钍懿涣藙e人跟她犟,尤其是這種不明不白的指責。她轉(zhuǎn)身就往樓下走,“你愛說就說吧,姑奶奶不奉陪了!”
走到樓梯口時,她回頭看了一眼——梳妝臺的鏡子前,站著個女人,穿著藍布褂子,頭發(fā)梳得整整齊齊,正對著她的方向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嘴唇動著,無聲地說著那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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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曉玉心里咯噔一下——剛才明明沒人,這女人是從哪冒出來的?
她沒多想,轉(zhuǎn)身沖回二樓,警棍都掏出來了:“你到底是誰?裝神弄鬼想干什么?”
可當她沖進房間時,卻愣住了——梳妝臺邊空空如也,鏡子里只有她自己氣急敗壞的臉。窗簾被風吹得輕輕晃動,陽光透過縫隙照進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,哪里有什么女人的影子?
“奇了怪了?!卑讜杂褡叩界R子前,仔細檢查了半天,沒發(fā)現(xiàn)任何機關。她又打開衣柜,翻了翻床底,甚至敲了敲墻壁,都沒找到藏人的地方。
那女人就像憑空出現(xiàn),又憑空消失了。
她站在房間中央,屏住呼吸聽了半天,沒再聽到那句“都是你的錯”。四周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窗外的風聲。
“算你跑得快?!卑讜杂衿财沧?,收起警棍,轉(zhuǎn)身下樓。這次,她走得很穩(wěn),每一步都踩實了臺階,沒再聽到任何奇怪的聲音。
走出小樓時,她回頭看了一眼二樓的窗戶——窗簾拉得嚴嚴實實,什么都看不見?;牟輩苍陲L里搖曳,像無數(shù)只手在招手,看得人有點發(fā)毛。
白曉玉跳出院墻,拍了拍身上的草屑,心里卻像堵了塊石頭——這房子絕對有問題。那個女人的聲音、鏡子里的人影、突然出現(xiàn)又消失的身影,還有樂樂說的“巨大鬼手”,到底是怎么回事?
她坐回車里,沒立刻發(fā)動,而是拿出手機查了查這棟小樓的來歷。網(wǎng)上的信息不多,只說這房子是幾十年前一個姓周的木匠蓋的,后來周木匠在屋里上吊了,他老婆沒多久也瘋了,被送進了精神病院,房子就一直空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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