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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孫醫(yī)生,你喝多了。”
他沒有反駁,沒有解釋,只是陳述一個事實。這種極致的冷靜,與孫小軍的癲狂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。
“我沒喝多!”孫小軍最恨的就是他這副仿佛永遠置身事外的平靜,這讓他所有的攻擊都像是打在了空處,這讓他感覺自己像個上躥下跳的小丑。他更加激動,幾乎要撲過來,“陳墨!你少來這套!你就是個偽君子!你敢說你不是處處在搶我的風(fēng)頭?你敢說你不是在故意跟我作對?!”
“小軍!夠了!”帶教老師秦永年實在看不下去,沉聲喝道,臉色十分難看。
劉振華主任也站了起來,面沉如水,眼看就要發(fā)作。
就在這時,陳墨卻對著劉主任和秦老微微搖了搖頭,示意他來解決。他向前走了兩步,拉近與孫小軍的距離,避免了讓他繼續(xù)在眾人面前更加難堪。他的目光依舊平靜,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,低聲說道:
“孫醫(yī)生,風(fēng)頭不是靠搶的,是靠實力和品行自然獲得的。我從未想過與任和人作對,我的對手,從來只有病魔,只有自身學(xué)識的不足。如果你覺得我阻礙了你,那我感到很抱歉。但我想,我們作為醫(yī)生,真正應(yīng)該關(guān)注的,是如何精進醫(yī)術(shù),更好地為患者解除病痛,而不是在這些無謂的意氣之爭上耗費心神?!?/p>
他頓了頓,看著孫小軍有些愣怔的表情,繼續(xù)說道:“你現(xiàn)在情緒不穩(wěn)定,我建議你先回去休息。有什么話,等你清醒了,如果我們之間真的存在誤會,可以隨時心平氣和地溝通?!?/p>
這番話,有理有據(jù),不卑不亢,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場,又給了對方臺階下,更將話題引回了醫(yī)者的本分。其胸懷與氣度,高下立判。
周圍的同事聞言,心中無不暗自點頭,看向陳墨的目光充滿了敬佩。而孫小軍,在陳墨那清澈而包容的目光注視下,在眾人無聲的譴責中,那股虛張聲勢的氣焰像是被戳破的氣球,瞬間泄了下去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的羞恥感和無地自容。他張了張嘴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再也說不出任何惡毒的話,所有的攻擊在對方的平靜與寬容面前,都顯得如此蒼白可笑。
“你…你…”他指著陳墨,手指顫抖,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,猛地推開身旁試圖扶他的同事,跌跌撞撞、近乎逃離地沖出了包廂。
一場風(fēng)波,在陳墨的冷靜與克制下,暫時平息。但包廂內(nèi)熱烈的氣氛已然被破壞,大家都有些尷尬和掃興。
劉主任嘆了口氣,舉杯道:“好了,一個小插曲,過去了。讓我們再次祝賀陳墨!也希望我們科室的每一位成員,都能把心思放在正道上,共同努力!”
宴會草草結(jié)束?;厝サ穆飞希蹑倘缓屠顗衄幣阍陉惸磉?,依舊憤憤不平。
“陳墨,你剛才就不該攔著,就該讓劉主任好好批評他!簡直太過分了!”李夢瑤氣道。
“就是,他分明是借酒裝瘋,故意讓你難堪!”王嫣然也附和。
陳墨看著夜空中的疏星,搖了搖頭,語氣平和卻帶著一絲疲憊:“與他爭執(zhí),沒有任何意義。他已被心魔所困,我說什么,他都聽不進去。與其兩敗俱傷,讓可室難堪,不如退一步?!?/p>
“可是你這樣就太委屈了!”李夢瑤替他不值。
“委屈?”陳墨微微一笑,那笑容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朦朧,“《道德經(jīng)》有言:‘上善若水,水善利萬物而不爭,處眾人之所惡,故幾于道?!衷疲骸蛭ú粻帲侍煜履芘c之爭?!袢瘴胰襞c他爭辯、對罵,甚至動手,不過是把自己拉低到與他同樣的層次,除了宣泄情緒,于解決問題何益?反而坐實了他口中‘爭風(fēng)頭’的指控?,F(xiàn)在這樣,雖一時受些污言,但問心無愧,眾人心中自有公論。這份不爭,或許才是最強的回應(yīng)?!?/p>
他的話語,讓王嫣然和李夢瑤陷入了沉思。她們再次感受到了陳墨身上那種與年齡不符的豁達與智慧。
陳墨的內(nèi)心,并非毫無波瀾。孫小軍那充滿恨意的話語,像一根刺,提醒著他現(xiàn)實的復(fù)雜與人心的險惡。但他更深刻地認識到,面對這種無端的惡意,最好的武器不是以牙還牙的憤怒,而是自身堅不可摧的實力與如玉石般溫潤而堅硬的品格。人生的意義,不在于你打倒了多少對手,而在于你在紛擾與攻擊中,能否始終持守內(nèi)心的寧靜與方向,能否將有限的精力,專注于那些真正有價值、能創(chuàng)造福祉的事情上。如同夜航的船,不會因為暗礁的阻撓而改變航向,只會更加謹慎地點亮燈塔,校準方向,朝著目標堅定不移地前行。今夜之后,他更加確信,自己的“道”,在醫(yī)術(shù),在仁心,在傳承,而非在于與宵小之輩的糾纏。這份信念,將支撐他穿越一切風(fēng)雨,行穩(wěn)致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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