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專注,帶著不容拒絕的執(zhí)著,“空著肚子更難受。多少吃點,為了…孩子?!?/p>
他最后兩個字,聲音放得極輕,卻帶著沉甸甸的分量。
拓跋玉睫毛顫了顫,似乎被“孩子”二字觸動。她極其緩慢地轉(zhuǎn)回頭,看了白戰(zhàn)一眼,又看了看那勺粥,終于極其勉強(qiáng)地張開了一點唇縫。
溫?zé)岬闹嗷肟谥?,帶著咸香。她機(jī)械地咀嚼了幾下,費力地吞咽下去。
胃里立刻傳來一陣不舒服的翻攪感。她強(qiáng)忍著,在白戰(zhàn)充滿期盼和鼓勵的目光下,又極其艱難地咽下了第二勺、第三勺…
“好了…真的…吃不下了…”她推開勺子,聲音細(xì)若游絲,帶著一絲懇求。額角又滲出細(xì)密的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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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戰(zhàn)沒有勉強(qiáng)。他放下粥碗,目光落在還剩了大半的粥和幾乎沒動的面餅咸菜上,沒有絲毫猶豫,極其自然地端起碗,拿起餅,就著咸菜,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。
他吃飯的速度很快,動作卻并不粗魯,帶著行軍養(yǎng)成的利落習(xí)慣。不過片刻,便將妻子剩下的飯菜一掃而空,連碗底都刮得干干凈凈。
末了,還順手拿起拓跋玉喝剩下的半杯清水,一飲而盡。整個過程自然得如同呼吸,仿佛這已是他與她之間心照不宣、天經(jīng)地義的默契。
解決了溫飽,車廂內(nèi)陷入了短暫的寧靜,只剩下車外篝火燃燒的噼啪聲、遠(yuǎn)處士兵模糊的交談聲和巡夜者規(guī)律走過的腳步聲。
昏暗的燈光下,拓跋玉虛弱地閉著眼,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。
她穿著柔軟的素色寢衣,薄薄的毯子蓋到腰間,微隆的小腹在衣料下顯出一個溫柔的弧度。幾縷汗?jié)竦那嘟z貼在她光潔的額角和頸側(cè),脆弱又嫵媚。
白戰(zhàn)靜靜地凝視著她。卸下了白日里冷硬統(tǒng)帥的面具,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深沉如海的情感。
一路的風(fēng)塵、京城的博弈、十萬大軍的重?fù)?dān)…所有的疲憊似乎都在這一刻,在這方狹窄而私密的天地里,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而最直接的出口,便是對眼前人那深入骨髓的、帶著強(qiáng)烈占有欲的渴望。
連日來的離別焦慮,清晨儀式上的克制,行軍途中的牽掛。
以及看到她如此脆弱時激起的強(qiáng)烈保護(hù)欲與破壞欲,如同積蓄已久的熔巖,在腹中食物帶來的暖意催化下,轟然沖破了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堤壩。
他緩緩伸出手,帶著薄繭的指尖,極其輕柔地拂開拓跋玉臉頰上那縷汗?jié)竦陌l(fā)絲。動作溫柔得近乎虔誠。
然而,當(dāng)指尖觸碰到她溫?zé)峒?xì)膩的肌膚時,那壓抑的火焰瞬間竄升!他猛地俯下身,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,吻住了她因為虛弱而微涼的唇瓣。
這個吻,初始帶著一種近乎掠奪的急切和霸道,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進(jìn)去,彌補(bǔ)今日短暫的分離與壓抑。
拓跋玉驚得渾身一僵,下意識地想推拒,雙手抵在他冰冷的胸甲上。但她的掙扎在白戰(zhàn)絕對的力量面前顯得如此徒勞,反而更激起了他如同猛獸般的征服欲。
他一手緊緊扣住她的后頸,固定著她躲避的頭顱,另一只手則精準(zhǔn)地捉住了她試圖推拒的手腕,將其牢牢按在身側(cè)的軟墊上。
他帶著銳不可擋的氣勢,貪婪地攫取著她殘留的清粥氣息和她本身那獨特的、令他神魂顛倒的幽香。
拓跋玉發(fā)出一聲模糊的嗚咽,身體在他沉檀般的威壓下難以自持地輕顫。
孕中綿軟的身軀如同春沼,那獨屬他的、極具侵略性的氣息漫漶而來,輕易便撩動了錦緞下微隆的弧度里,深蟄未覺的潮涌。
起初的抗拒很快在缺氧的眩暈和身體本能的反抗下軟化,她開始笨拙而羞澀地回應(yīng)他的掠奪,引來他更多的索取和喉嚨深處一聲滿足的、壓抑的低嘆。
白戰(zhàn)的吻從最初的狂風(fēng)暴雨轉(zhuǎn)為一種令人窒息的、緩慢研磨的纏綿。
他松開了她手腕的鉗制,那只帶著薄繭的大手卻并未離開,而是帶著灼熱的溫度,順著她纖細(xì)的臂膀。
滑過寢衣絲滑的布料,最終停留在她微隆的小腹上,以一種近乎膜拜的姿態(tài),溫柔又充滿占有欲地覆蓋住那孕育著他們骨血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