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閏龍爪緊握,爪尖刺入掌心,暗金龍血滴落海中,瞬間被浪濤吞噬:“不,我絕不能放棄。他是我的兒子,西海的驕傲!定要將他從這深淵拉回!”
話音未落,一道白影撕裂烏云。龍后化身的白龍破空而至,鱗片如月華流轉(zhuǎn),卻掩不住眼中的焦灼。“烈兒!”
她的呼喚凄厲如泣,直沖戰(zhàn)團(tuán)。敖烈聞聲稍滯,龍首微側(cè),赤瞳掠過一絲漣漪——那是幼時母親懷抱的溫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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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魔氣翻涌,瞬間將那點溫情碾碎。他冷冷甩尾,罡風(fēng)如刀,逼得龍后急退百丈,一片月白鱗甲應(yīng)聲迸飛。
“夫人!”敖閏驚吼,龍身騰挪護(hù)住龍后。龍爪撫過她淌血的傷口,聲音發(fā)顫:“你何苦來這死地?”
龍后喘息著,淚混著雨水滑落:“我怎能不來?那是我的骨肉!烈兒,你看看娘親——”
她不顧傷痛,再次前沖。這次,敖烈徹底無視,龍爪與楊戩的三尖兩刃刀悍然相撞?!扮H!”紫電炸裂,沖擊波將蓬萊島礁石碾為齏粉。
楊戩銀甲染血,卻狂笑如雷:“好個六親不認(rèn)的孽龍!天庭援兵已至,今日便叫你龍族盡歿!”
云層驟分,四大天王率天兵列陣而出,金磚、寶傘、琵琶、銀蛇——神器之光絞成天羅地網(wǎng),直罩敖烈。
敖閏怒嘯迎上:“爾等欺人太甚!”千重浪濤化為冰矛,與增長天王的青云劍對撼,爆鳴震得東海倒卷。
混戰(zhàn)中,敖廣窺見一線契機。敖烈為避持國天王的琵琶音波,龍頸舊傷暴露——那是他幼時頑皮跌傷,敖廣親手敷藥的疤痕。
“烈兒,記得嗎?”敖廣嘶聲貼近,龍爪輕觸那處鱗甲,“你七歲那年,在此處哭著說‘大伯父最疼我’。。?!?/p>
魔氣猛地一滯!敖烈赤瞳劇震,爪下攻勢稍緩。楊戩豈容喘息?刀鋒如毒蛇噬向敖烈心口。
“不!”敖閏瘋魔般橫擋在前。三尖兩刃刀貫入龍腹,暗金血瀑噴涌!
“父王!?。 ?/p>
敖烈陡然厲嚎——那聲呼喚撕心裂肺,赤瞳中魔霧崩散一瞬,映出敖閏墜落的龍軀。蓬萊島死寂,唯剩雷聲滾滾,如天哭地慟。
敖烈龍尾卷起的巨浪尚未落下,敖閏已被混元傘的金色梵文鎖鏈絞住龍頸。
多聞天王寶傘旋轉(zhuǎn)如金輪,梵咒化作赤紅烙鐵灼燒鱗片。
“夫君!”龍后噴出冰霧欲凍裂鎖鏈,廣目天王的碧玉琵琶卻震出裂魂音波,音刃削飛她三片護(hù)心鱗。
“呃啊——!”
敖閏龍瞳充血,龍爪撕扯著嵌進(jìn)皮肉的鎖鏈。就在梵文即將烙入喉骨時,暗影如淵降臨!
敖烈玄甲覆蓋的龍軀竟從歸墟漩渦中逆沖而出,心口血洞噴出的金紅龍血在雨中凝成冰刺,直射多聞天王面門。
“豎子敢爾!”多聞天王急轉(zhuǎn)寶傘格擋,鎖鏈稍松半寸。這瞬息之間,敖烈已探爪扣住敖閏肩甲。
龍爪沒入皮肉的劇痛讓敖閏猛醒,卻見兒子心口龍珠狂跳,玄甲裂縫滲出熔巖般的金血——那是強催歸墟之力反噬的征兆。
“烈兒松手!你會魂飛魄。。?!卑介c嘶吼未畢,敖烈驟然收爪發(fā)力。
百丈龍軀竟被他掄轉(zhuǎn)如鞭,“轟”地掃飛持國天王的玉琵琶!
琵琶弦斷的刺響中,敖烈染血的龍須拂過敖閏耳際:“父王,抓緊了?!?/p>
這聲久違的“父王”讓敖閏鱗片倒豎。未及回應(yīng),敖烈已叼住他后頸龍鬃,如幼龍叼回離巢幼崽般,轉(zhuǎn)身扎向翻涌的歸墟漩渦。
楊戩的斷劍恰在此刻破空而至,直刺敖烈右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