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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魂鎖寒潭歸雁急，桃林暫駐待孕安（第3頁）

窗外雨聲漸歇，一輪殘月破云而出。白戰(zhàn)突然想起什么：“師父，您說嬌嬌的幽精在瓶中，那她現(xiàn)在體內(nèi)。。?！?/p>

“只有與二魂?！毙庶c頭，“所以她對你有認知，卻無情感記憶。”

白戰(zhàn)胸口發(fā)悶。他想起嬌嬌在爪哇時的樣子——陽光下她青絲飛揚，笑著叫他“不棄哥哥；月夜里她依偎在他懷中，用生硬的爪哇語說“我愛你”。如今這些甜蜜都成了他一個人的記憶。

“可有暫時喚醒她的方法？”

玄奘沉吟片刻：“三魂雖分，七魄尚全?；蛟S通過肢體接觸，能喚起魄中記憶。”

白戰(zhàn)輕手輕腳來到拓跋玉榻前。月光透過窗紗，在她臉上投下柔和的光暈。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，指尖輕撫那個成親時他親手為她戴上的玉鐲。

拓跋玉在睡夢中皺眉，突然抓緊了他的手指，呢喃出一個爪哇語的詞。白戰(zhàn)心頭狂跳——那是他們之間的愛稱。

次日清晨，白戰(zhàn)在溪邊練刀。寒星刀劃破晨霧，發(fā)出龍吟般的清響。一招雪擁藍關使到半途，他突然感覺背后有人注視。

拓跋玉站在桃樹下，晨風吹起她素白的裙裾。陽光透過花瓣，在她身上灑下斑駁光影。她看著白戰(zhàn)的眼神不再全然陌生，而是帶著某種復雜的探究。

“我夢見了你?！彼鲃娱_口，“在開滿紅花的山谷里，你教我使劍。”

白戰(zhàn)收刀入鞘，心跳如鼓。那是他們在爪哇的往事，拓跋玉說的紅花正是爪哇國花扶桑。

“你學得很快?！彼p聲回應，不敢太過激動，“第三日就能接我十招?！?/p>

拓跋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，那里有長期握劍留下的薄繭：“為什么我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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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戰(zhàn)鼓起勇氣，向前一步：“因為有人偷走了你的一部分回憶。但我發(fā)誓，一定會找回來?！?/p>

拓跋玉抬頭看他，陽光在她眼中映出翡翠般的光澤。恍惚間，白戰(zhàn)又看到了那個在爪哇王宮初見時，倔強地與他對視的公主。

“我相信你?！彼罱K說道，聲音很輕，卻讓白戰(zhàn)紅了眼眶。

玄奘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溪對岸，手持錫杖，含笑望著這一幕。風吹起他的僧袍，宛如即將乘風而去的仙佛。

“師父！”白戰(zhàn)招呼道，嬌嬌她。。?！?/p>

玄奘擺手打斷：“貧僧看見了。七魄通靈，可喜可賀。”他走近塔莉婭，從袖中取出那琉璃瓶，“夫人可認得此物？”

拓跋玉凝視瓶中青煙，突然按住太陽穴，痛苦地彎下腰。白戰(zhàn)急忙扶住她，卻被她一把推開。

“那是什么？為什么。。。為什么我覺得它本該在我身體里？”拓跋玉聲音發(fā)抖。

玄奘收好瓶子：“時機未到，夫人莫要強求?！?/p>

正午時分，白戰(zhàn)在桃林中為啟程做準備。玄奘在一旁誦經(jīng)護持，忽然睜眼：“施主，杜尚書與爪哇有何恩怨？”

白戰(zhàn)手上動作一頓：“二十年前，杜如晦之女隨夫出使西戎，遭遇海難。他一直認為是西戎人做了手腳?！?/p>

玄奘捻動佛珠：“原來如此。執(zhí)念化魔，最是可怕?！?/p>

白戰(zhàn)想起杜如晦那雙陰鷙的眼睛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他正要開口，忽聽草廬方向傳來拓跋玉的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