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如驚雷炸響。金蟬子猛然想起鱗片上感應(yīng)到的佛力,頓時明白了一切:“果然如此!如來派你來的?”
青蛇精自知失言,不再多話,獨(dú)角金光大盛,竟在空中勾勒出一個“卍”字佛印,朝二人壓來。
雪奴冷哼一聲,龍吟槍直刺而出。槍尖與佛印相撞,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爆響。氣浪掀翻了方圓十丈的巖石,金蟬子不得不撐起佛光護(hù)罩才穩(wěn)住身形。
“師父退后!”雪奴大喝一聲,身形如電射向蛇精。他的槍法已不再是凡間武藝,每一招都帶著龍族神通。槍影重重,如暴雨傾盆,逼得青蛇精連連后退。
蛇精怒吼一聲,身形驟然縮小,化作一個青衣道人模樣,手持拂塵與敖烈戰(zhàn)在一處。那拂塵顯然也是件寶物,揮動間黑風(fēng)陣陣,竟與龍吟槍斗得旗鼓相當(dāng)。
金蟬子在一旁觀戰(zhàn),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。青蛇精方才的話證實(shí)了他的猜測——如來確實(shí)在暗中操控一切。但為何要針對他們師徒?西天取經(jīng)背后,究竟隱藏著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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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思索間,戰(zhàn)局突變。青蛇精突然賣個破綻,誘使雪奴一槍刺空,隨即拂塵一卷,纏住龍吟槍,另一手化作利爪直掏敖烈心窩。
“小心!”金蟬子驚呼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雪奴松開龍吟槍,身形暴退。但青蛇精的爪子還是在他胸前留下五道血痕,詭異的是,傷口流出的不是紅色血液,而是泛著金光的龍血!
“哈哈哈”青蛇精得意大笑,“龍血可是大補(bǔ)之物?。 闭f著竟舔舐爪上鮮血。
誰知下一刻,他臉色突變,捂著肚子慘叫起來:“啊!這血。。。這血里有。。?!?/p>
雪奴冷冷道:龍族秘術(shù)——血咒。你既飲我龍血,生死便由我掌控?!?/p>
他伸手一招,龍吟槍掙脫拂塵飛回手中。槍尖一指,青蛇精頓時痛苦倒地,渾身抽搐。
“說!如來為何派你害我們?”雪奴厲聲質(zhì)問。
青蛇精掙扎著獰笑:“你們。。。永遠(yuǎn)。。。不會知道。。?!闭f完突然七竅流血,頭頂獨(dú)角“咔嚓”一聲斷裂。
金蟬子急忙上前查看,卻見蛇精已氣絕身亡,尸體迅速腐爛成白骨。更詭異的是,那根獨(dú)角上的金紋如活物般蠕動,最終化作一縷金光消散于空中。
“是禁言咒?!苯鹣s子沉聲道,“一旦他想說出真相,就會立即斃命?!?/p>
雪奴身上的龍鱗漸漸消退,恢復(fù)常人模樣。他拄著龍吟槍單膝跪地,額頭冷汗涔涔:“師父。。。我記憶完全恢復(fù)了。。。包括。。。包括當(dāng)年在靈山聽到的秘密。。。”
金蟬子連忙扶住他:“別急,慢慢說。
雪奴喘息片刻,低聲道:“當(dāng)年取經(jīng)歸來,您被封旃檀功德佛后,我曾偶然聽見如來與觀音的對話。。?!彼壑懈‖F(xiàn)恐懼之色,“他們說。。。西天取經(jīng)根本是個騙局,真正的目的是。。?!?/p>
突然,一道金色雷霆從天而降,直劈敖烈天靈蓋!
金蟬子反應(yīng)極快,九環(huán)錫杖迎空一擋。佛器與雷霆相撞,錫杖佛光暴漲,抵消了大半威力。剩余雷光擊中雪奴,仍將他打得口吐鮮血。
“如來!金蟬子怒視蒼穹,“你既要普度眾生,為何行此卑劣之事?”
天空中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,隨后云開霧散,陽光重新灑落山谷。
雪奴虛弱地笑了笑“師父。。??磥碛行┰?。?!,F(xiàn)在還不能說。。?!?/p>
金蟬子扶起弟子,心中已然明了——西天取經(jīng)背后,必定隱藏著驚天秘密。而這個秘密,連如來都要不惜一切代價(jià)掩蓋。
“我們先回去?!苯鹣s子沉聲道,“從長計(jì)議。”
谷口處,三百鐵騎見黑霧散去,正要入內(nèi)搜尋,卻見將軍與圣僧相互攙扶著走出。雪奴胸前血跡斑斑,但神情卻比往日更加堅(jiān)毅;金蟬子雖衣衫破損,眼中佛光卻更勝從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