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玉猛地翻身,帶起一串晶瑩水珠。濕發(fā)黏在潮紅的面頰上,眼里卻閃著魅惑的亮光:“可惜本夫人是狼?!?/p>
她赤足踩上他膝蓋,趾尖抵住他心口緩緩下移,“還是專吃。。。以下犯上之徒的那種。”
檐角銅鈴?fù)蝗患表?,白?zhàn)卻恍若未聞。他掐著她脖頸后的軟肉迫近,在幾乎鼻尖相觸的距離啞聲道:“巧了,臣最愛馴狼?!?/p>
拓跋玉渾身酸軟,眼尾還泛著紅。白戰(zhàn)低笑,指尖撥開黏在她頸間的濕發(fā),取過絲帕替她擦拭。
“還鬧不鬧?”他故意問,手上力道卻放得極輕。
她懶懶掀開眼皮,瞥他一眼,又閉上,聲音沙?。骸?。。?;熨~?!?/p>
帳外親衛(wèi)抬著熱水進退兩難,正猶豫間,忽聽里頭傳來將軍帶笑的嗓音:“進來?!?/p>
親衛(wèi)們垂首入內(nèi),目不斜視地添水、置衣,動作利落。待要退下時,卻聽水聲輕響。
白戰(zhàn)忽而將人往懷里帶了帶,拓跋玉猝不及防低呼一聲,濺起的水花打濕了他半邊衣襟。
“將軍恕罪!”親衛(wèi)們慌忙跪地。
“無妨。”白戰(zhàn)擺擺手,眼底笑意未減,“去煮碗姜湯來。”
待帳內(nèi)重歸寂靜,拓跋玉才從他肩頭抬頭,咬唇道:“你故意的。。。”
“嗯?!彼谷怀姓J,指腹撫過她背上紅痕,“不然怎么治得了你這醋壇子?”
日光透過帳紗,在水面碎成粼粼金斑。
待兩人梳洗完畢后,案幾上已擺好清粥小菜。?
拓跋玉裹著白戰(zhàn)的寬大外袍,懶洋洋倚在他懷里,由著他一勺一勺喂粥。
白戰(zhàn)舀起一勺,故意在唇邊吹了又吹,直到她不滿地輕哼,才笑著遞到她嘴邊。
“燙。。?!彼蛄艘豢?,蹙眉瞪他。
“昨夜不是挺能忍的?”他低笑,指腹蹭過她唇角,“怎么現(xiàn)在嬌氣起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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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耳尖一紅,抬腳就要踹他,卻被他早有預(yù)料地一把扣住腳踝。
白戰(zhàn)順勢將人往懷里帶了帶,貼著她耳畔道:“再亂動,這頓早膳就別想好好吃了?!?/p>
恰在此刻,帳外傳來親衛(wèi)的輕咳:“將軍,軍報。。?!?/p>
“等著?!卑讘?zhàn)頭也不抬,又舀了一勺粥,這次卻自己含住半口,低頭渡給她。
拓跋玉猝不及防被喂了滿口甜粥,眼角還泛著昨夜未褪的紅,此刻更添幾分惱意。
“白戰(zhàn)!”她咬他下唇。
他吃痛也不躲,反而扣住她后頸加深這個吻,直到她喘不過氣才松開,拇指抹過她濕潤的唇角:“夫人喂的粥,果然更甜?!?/p>
親衛(wèi)們聽著里頭碗勺輕碰聲夾雜著低語,默默又退遠了三步。
碗底早見了光,那碟脆腌青梅卻被白戰(zhàn)有意無意地挪遠了。
拓跋玉伸手去夠,腕上金鈴輕響,反被他捉住指尖按在案幾上:“軍醫(yī)說了,你脾胃虛寒。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