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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青杏枝頭釀蜜糖，??暖風(fēng)偷吻小荷香（第2頁）

她的聲音也帶著剛醒的慵懶，卻透著一絲羞惱。昨夜他逼著她喊了多少聲“夫君”、“哥哥”乃至更羞恥的稱謂，此刻清醒了，又變回了連名帶姓的“白戰(zhàn)”。

這個名字顯然比什么都提神。白戰(zhàn)猛地睜開眼，那雙深邃的眼眸初時還有些迷蒙，但幾乎是瞬間就恢復(fù)了鷹隼般的銳利和清醒。

他看清了懷中人微紅的俏臉和帶著薄怒的眉眼，昨夜……或者說今晨天快亮?xí)r才饜足的記憶回籠。

他沒有松手，反而低笑一聲，故意用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去蹭她細(xì)嫩的頸側(cè)肌膚，惹得她一陣瑟縮低呼。“放開？昨夜哭著求哥哥放開的時候，可不是這副嘴硬的模樣。”語氣惡劣，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和調(diào)笑。

“你……！”拓跋玉氣結(jié)，抬手就去推他堅硬的胸膛，指尖卻不小心劃過他胸前一道陳年的箭疤。白戰(zhàn)身體一僵，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幽深危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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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妻二人間這點晨起的“對峙”，被外間極其輕微、卻一直存在的衣料摩擦聲打破了。顯然，外面的人已恭候多時。

白戰(zhàn)終于松了些力道，但仍將拓跋玉困在懷中，揚聲：“進(jìn)來。”

雕花門被無聲推開一條縫，兩道纖細(xì)的身影低垂著頭，步子悄無聲息地移了進(jìn)來，正是浮春與錦書。

她們穿著王府一等婢女規(guī)制的鵝黃比甲、月白襦裙，梳著整齊的雙丫髻，步履輕靈得像貓兒。一眼都不敢往內(nèi)室床榻方向瞧，徑直走到外廳角落垂手侍立，大氣不敢出。

“備水，梳洗?！卑讘?zhàn)言簡意賅地吩咐。

“是，王爺?！眱扇她R聲應(yīng)道，聲音輕若蚊吶。錦書迅速轉(zhuǎn)身出去安排熱水等物，浮春則留在原地，依舊垂首侍立。

白戰(zhàn)這才徹底放開拓跋玉，起身下榻。高大健碩的身軀在晨光中舒展，肌理分明的背脊上赫然有幾道清晰的抓痕，在古銅色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目。

他渾然不覺，隨意撈起一件散落在地上的玄色寢衣披上，赤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，像巡視自己領(lǐng)地的雄獅。

昨夜破碎的瓷片早已被不知何時進(jìn)來收拾的侍女清理干凈，只余地毯上難以察覺的淡淡水漬痕跡。

拓跋玉擁著錦被坐起，看著那幾道抓痕，臉頰又是一熱。

浮春這才敢上前，小心翼翼地撩開內(nèi)室紗幔，低聲道：“王妃，奴婢服侍您起身？”她的目光在拓跋玉頸側(cè)明顯的紅痕處飛快掠過，立刻垂下眼簾。

梳洗是在一片微妙而安靜的氛圍中進(jìn)行的。巨大的銅盆盛滿溫?zé)岬乃?，浮著幾片新鮮花瓣。

浮春和錦書動作輕柔熟練地為拓跋玉擦拭身體，為她穿上繁復(fù)精美的煙霞色織錦宮裝，梳理那一頭如瀑青絲。

白戰(zhàn)則由另外兩名小廝伺候著盥洗更衣，他換上平日慣穿的玄色窄袖勁裝，金線繡著暗紋的蟒紋腰帶勒出精悍腰身。

他全程坐在一旁的紅木圈椅中，慢條斯理地飲著醒神的濃茶，目光卻透過升騰的熱氣，毫不避諱地落在梳妝臺前的妻子身上，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欣賞和滿足感，如同在賞玩自己最珍愛的戰(zhàn)利品。

那目光如有實質(zhì)，讓拓跋玉握著玉梳的手指微微發(fā)緊，鏡中的兩人視線偶爾在銅鏡中相撞，空氣里便滋生出無聲的電流。

早膳設(shè)在澄心堂的小花廳。精致的碟碗擺滿了半張紫檀圓桌：碧梗米熬得恰到好處的粥，玲瓏剔透的蝦餃，金黃油亮的蟹黃小籠包，幾樣清爽的醬菜，還有一蠱溫?zé)岬呐Ｈ檠喔C羹。

食不言寢不語是王府規(guī)矩，兩人沉默地進(jìn)食。白戰(zhàn)吃得很快，但姿態(tài)依然帶著軍伍的利落與一種天生的貴氣。

拓跋玉則小口啜飲著燕窩羹，偶爾抬眼看向?qū)γ娴恼煞颉Ｗ蛞沟娘L(fēng)暴似乎在他身上已尋不到一絲痕跡，只有那偶爾投來的、帶著掌控意味的眼神，無聲地提醒著她。

用完早膳過后，白戰(zhàn)接過錦書遞上的熱帕子擦了擦手，起身繞過桌子，直接走到拓跋玉身邊。不等她反應(yīng)，他大手一抄，竟將她打橫抱了起來！

“啊！”拓跋玉短促地驚呼一聲，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，臉頰飛紅，“放我下來！成何體統(tǒng)！”

婢女們立刻眼觀鼻鼻觀心，裝作什么也沒看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