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戰(zhàn)想起杜如晦那雙陰鷙的眼睛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他正要開口,忽聽草廬方向傳來拓跋玉的尖叫。
兩人飛奔回去,只見拓跋玉癱坐在地,面前的水盆中浮現(xiàn)出詭異的畫面——漠北將軍府的景象清晰可見,尤其是那口泛著幽藍光芒的寒潭。
“我看見了。。?!蓖匕嫌耦澏吨赶蛩妫澳抢镉袀€和我長得一樣的人,她在哭喊你的名字!”
水面突然沸騰,一道黑氣直沖拓跋玉面門。白戰(zhàn)揮刀斬去,寒星刀藍光大盛,將黑氣一分為二。玄奘迅速結(jié)印,一道金光籠罩草廬。
“鎖魂陣的反噬?!毙拭嫔兀糯笕税l(fā)現(xiàn)我們了?!?/p>
白戰(zhàn)抱起昏迷的拓跋玉,眼中燃起熊熊怒火:“明日破曉就啟程。我要親自問問杜如晦,為何要拆散我的姻緣!”
夜幕降臨,桃林籠罩在薄霧中。白戰(zhàn)守在拓跋玉榻前,寸步不離。玄奘在外間打坐誦經(jīng),錫杖上的銅環(huán)無風自動,發(fā)出清脆的警示聲。
子夜時分,拓跋玉突然睜眼,眸中閃過一絲靈動的光芒。她伸手撫摸白戰(zhàn)滿是胡茬的臉頰,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:“白郎,我回來了?!?/p>
白戰(zhàn)渾身一震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這是拓跋玉對他的愛稱,是她失憶后再未用過的稱呼!
“幽精雖鎖,靈犀未斷?!毙实穆曇魪拈T外傳來,“夫人此刻清醒,實屬奇跡?!?/p>
塔莉婭掙扎著坐起,緊緊抓住白戰(zhàn)的手:“我看見了寒潭下的自己,她在呼喚你。還有。。。一個穿紫袍的老者,他在潭邊做法?!?/p>
白戰(zhàn)心頭一凜——紫袍正是杜如晦上朝時的服色。
“我們的孩子。。?!蓖匕嫌癜粗「?,眼中淚光閃爍,“他需要完整的母親。白郎,帶我去漠北,我要拿回屬于自己的部分。”
白戰(zhàn)重重點頭,轉(zhuǎn)向玄奘:“師父,可有加快行程之法?”
玄奘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的地圖:“由此向北三百里,有座廢棄的古寺。寺中有口縮地井,可省去一年半路程?!?/p>
白戰(zhàn)仔細查看地圖,發(fā)現(xiàn)那古寺竟在杜如晦的老家附近!這絕非巧合。
“杜如晦必在老家設伏?!卑讘?zhàn)冷笑,“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?!?/p>
拓跋玉突然劇烈咳嗽,一縷黑血從嘴角溢出。白戰(zhàn)慌忙扶住她,卻見她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:“別怕,我們的孩子在保護我。他說。。。父親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?!?/p>
白戰(zhàn)將妻子摟入懷中,感受著她微弱卻堅定的心跳。窗外,東方已現(xiàn)魚肚白。桃林中的鳥兒開始啼鳴,仿佛在為他們送行。
玄奘手持錫杖站在門口,晨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:“黎明將至,該上路了。”
白戰(zhàn)抱起拓跋玉,大步走向等候多時的馬車。寒星刀在鞘中輕鳴,仿佛也在渴望戰(zhàn)斗。這一路向北,既是歸途,也是征途——為愛情而戰(zhàn),為記憶而戰(zhàn),為完整的靈魂而戰(zhàn)。
桃花紛飛中,馬車緩緩駛離這片暫時的避風港。前方等待他們的,是比刀劍更兇險的陰謀,比戰(zhàn)場更殘酷的抉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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