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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6拓跋玉玉殞香消，敖烈化魔戰(zhàn)真君（第9頁）

楊戩的斷劍恰在此刻破空而至，直刺敖烈右目。

“嗤——”

血霧爆開。敖閏眼睜睜看著劍鋒穿透兒子眼窩，卻在觸及自己龍角前被龍牙咬住?！白?！”

敖烈悶吼著甩頭，連劍帶血擲向追來的廣目天王。

兩條巨龍沒入深淵的剎那，敖閏的龍尾掃落半塊礁石，石上刻著三百年前他教兒子寫的童謠：“西海有龍，其角崢嶸。。?！?/p>

歸墟的黑暗吞沒最后一絲天光，敖烈龍軀砸在萬年玄冰上，右眼血洞涌出的金紅龍血在冰面蜿蜒成河。

敖閏掙脫龍鬃，龍爪化作人形撲到兒子身邊，顫抖的掌心按住那猙獰傷口：“烈兒忍忍。。。父王給你止血！”

他咬破舌尖，噴出本命龍元凝成冰藍(lán)色光暈覆上傷處——可那血竟蝕穿龍元，混著冰晶汩汩外涌！

“怎會如此。。?！卑介c發(fā)瘋般撕下袍袖堵傷口，布料瞬間浸透。

他想起楊戩刀鋒纏繞的紫色電紋——那是?？她堊逵现Φ膹s神咒！

“父王。。。沒用的。。?！卑搅引堶[片片剝落，百丈龍身在劇痛中急劇收縮，最終化作滿身血污的黑衣青年。

右眼蒙著血痂，左眼卻清明如星，竟抬手擦去敖閏臉上的淚：“您看。。。我還能變回人形。。?！?/p>

敖閏猛然抱住兒子，這位統(tǒng)御西海千年的龍王，此刻哭得像失去巢穴的幼龍：“是父王無用！護(hù)不住你娘。。。護(hù)不住西海。。。如今連你都。。。”

他指尖深掐進(jìn)敖烈脊背，像要將兒子揉回血肉。

“您護(hù)住了。”敖烈染血的手輕拍父親顫抖的背脊，“三百年前海妖屠城，是您把我藏在逆鱗下挨了三道裂魂爪。。。”

話音未落，他心口突然迸出幽綠螢火！那光點掙脫玄甲裂縫，在虛空中聚成女子身影——眉間一點朱砂痣隨光影明滅，赫然是魂飛魄散的拓跋玉！

“玉兒？！”敖烈掙開敖閏撲去，指尖觸到虛影臉頰的剎那卻穿顱而過。

他踉蹌?wù)痉€(wěn)，扯出笑來：“定是失血眼花了。。?！?/p>

可當(dāng)他再度抬手撫摸妻子發(fā)鬢，手掌又一次從熒光中空洞穿過。

虛影的唇瓣開合無聲，唯有螢火如淚滴落在他掌心。

“不——！”敖烈嘶吼著張開雙臂環(huán)抱虛影，整個人撞進(jìn)光霧深處。

拓跋玉的輪廓在他懷中碎成星芒，唯留一句心音蕩在歸墟：“護(hù)住。。。念玉。。。還有阿檀…別讓…”

敖烈跪在冰面上，看著螢火滲進(jìn)玄冰裂縫。他突然瘋狂刨挖冰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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