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了能百病不侵哦!”她沿街叫賣,不知自己臉色越發(fā)蒼白——凡人之軀承受龍氣,如同慢性毒藥。
敖烈發(fā)現(xiàn)時,她已咯血三日。
胡鬧!他第一次對她發(fā)怒,掌心貼著她后背渡真氣,卻被她冰涼的手覆蓋:烈郎,你皺眉的樣子。。。真好看。
唐僧在窗外搖頭:“癡兒,龍氣侵體,除非。。。除非雙修。”
敖烈背對她坐在桌案邊:“明日我便啟程?!?/p>
“帶我走?!绷駜簭谋澈蟓h(huán)住他,驚覺他腰間玉帶竟是自己編的同心結,“你明明。。?!?/p>
“我是龍!”他猛然轉(zhuǎn)身,銀發(fā)在月光下狂舞,“你看清楚!”
龍角破額而出時,她踮腳吻了上去。
敖烈僵住。五百年前,拓跋玉也是這樣,在他現(xiàn)出原形時捧住他的臉。
“烈郎?!彼鴼庑?,“你鱗片。。。硌著我啦。”
柳玉兒的指尖觸上敖烈龍角的瞬間,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,將她按倒在草席上。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他聲音低啞,銀發(fā)垂落,掃過她泛紅的臉頰。
她仰頭看他,眼中映著燭火,像兩簇跳動的焰:“知道?!?/p>
敖烈眼底金芒驟盛,龍鱗自頸側蔓延,呼吸灼熱:“凡人承受不住龍族情動。”
柳玉兒卻笑了,指尖劃過他緊繃的下頜:“可我不是普通凡人……我是你的玉兒。”
敖烈最后的理智轟然崩塌。他猛地低頭,吻住她的唇,力道兇狠得幾乎像是撕咬。柳玉兒悶哼一聲,卻被他扣住后腦,更深地壓向自己。
他的舌撬開她的齒關,龍息滾燙,帶著淡淡的血腥氣。她嘗到了他逆鱗碎片的味道——苦澀、腥甜,卻又令人戰(zhàn)栗的熟悉。
“唔……烈郎……”她喘息著,手指插入他的銀發(fā),將他拉得更近。
敖烈的手掌順著她的腰線滑下,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纖細的腕骨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。可下一秒,他又像是怕傷到她一般,驟然放輕,轉(zhuǎn)為輕柔的撫觸。
“玉兒……”他抵著她的唇低喃,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,“我會傷到你……”
她咬住他的下唇,眼中帶淚,卻笑得放肆:“那就傷我?!?/p>
敖烈再難自控。他的龍鱗徹底浮現(xiàn),銀藍色的光澤在燭火下流轉(zhuǎn),覆蓋住他的肩背、腰腹,甚至蔓延至指尖。
柳玉兒驚喘一聲,因那鱗片的觸感——冰涼、堅硬,卻又在情動時微微發(fā)燙,像被烈日炙烤過的金屬。
“怕嗎?”他啞聲問,指尖劃過她的鎖骨,龍鱗刮蹭著嬌嫩的肌膚,帶起一陣戰(zhàn)栗。
她搖頭,主動貼上去,吻他頸側的鱗:“你是龍,我是人,可那又如何?”
敖烈低吼一聲,猛地將她翻過來,龍尾自袍下探出,纏上她的腳踝。
月光透過窗欞,將糾纏的影子投在繡著并蒂蓮的屏風上,那尾銀龍的暗影與女子纖細的輪廓漸漸融成一片混沌的霧。
他掌心覆著她后頸的剎那,柳玉兒突然劇烈顫抖——那些本該冰涼的龍鱗此刻竟燙得驚人,像是熔巖上浮著一層白玉。
她仰頭時撞進一雙金瞳,那里頭翻涌的欲念比東海的漩渦更駭人,可偏偏龍尾纏縛的動作極輕,如同對待一尊即將碎裂的薄胎瓷。
?銀鱗從敖烈頸側蔓延至胸膛,龍角刺破發(fā)冠時,柳玉兒卻主動迎上去。她染著丹蔻的指甲摳進他脊背龍棘的縫隙,鮮血順著指縫滴在草席上,綻開的花紋恰似當年未繡完的婚服并蒂蓮。
窗外那株百年山茶樹突然瘋長,枝條穿透窗紙纏繞上龍尾,大朵大朵的紅花在月光里綻開又凋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