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涼的水流沖刷過灼痛的喉嚨和苦澀的舌尖,總算稍稍壓下了那令人發(fā)狂的味道。
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感覺整個人稍微活過來一點。
拓跋玉看著他狼狽的樣子,嘴角終于勾起一抹極淡、極淡的弧度,如同冰面乍現(xiàn)的一絲春痕,轉(zhuǎn)瞬即逝。
“早膳備好了,可有胃口?”她恢復(fù)了平日的語氣,仿佛剛才那場關(guān)于苦藥的“戰(zhàn)役”從未發(fā)生。
白戰(zhàn)摸了摸依舊翻騰的胃,又瞥了一眼外間矮幾上擺放精致的早點,水晶包子的晶瑩、桂花糕的甜香此刻都對他毫無吸引力。那碗苦藥徹底敗了他的胃口。
“先放著吧。”他有氣無力地擺擺手,身體向后靠在軟枕上,閉上眼,眉宇間依舊擰著那個深刻的結(jié),似乎在盡力平息體內(nèi)的不適和殘留的苦味余韻。
一場關(guān)于喝藥的較量暫時落幕,內(nèi)帳中的氣氛卻依舊微妙,緊繃的弦稍稍松弛,卻并未完全解除。
外間的柔枝悄悄松了口氣,手心一片冰冷的汗?jié)瘛?/p>
染春則垂眸侍立,仿佛一切與己無關(guān)。只有那碗殘留著漆黑藥漬的空碗,靜靜地躺在矮幾上,無聲地宣示著女主人的意志不可違逆。
拓跋玉無奈,只得依言走到丈夫面前。她傾身坐下,伸出纖纖玉指,小心翼翼捧住白戰(zhàn)輪廓分明的俊臉,猶豫片刻,終是將自己柔軟的唇瓣輕輕印了上去。
蜻蜓點水般的吻本該就此結(jié)束,就在拓跋玉想要退開的瞬間,白戰(zhàn)結(jié)實有力的手臂卻驟然環(huán)上她的纖腰,猛地收緊,將她更牢固地禁錮在懷中。
這個短暫的輕吻被他瞬間攫取、加深。拓跋玉下意識地抗拒掙扎,白戰(zhàn)非但不松開,反而將她摟得更緊,霸道的氣息不容推拒。
漸漸地,拓跋玉放棄了掙扎,在他熾熱而強勢的掠奪下,化作一池春水,任他予取予求。
唇齒相依,難舍難分,空氣里彌漫著令人心旌搖曳的曖昧氣息。桌上精心準備的早膳,早已無人問津,悄然變涼。
白戰(zhàn)終于艱難地稍稍退開些許,急促的呼吸噴灑在拓跋玉頸間,他聲音低啞急切:“玉兒,可以嗎?”
拓跋玉臉頰緋紅似火,羞窘得只想逃離這令人窒息的熱度。
可此時欲念如熾的男人,哪里肯輕易放過她。他長腿一跨便翻身下榻,動作迅捷如豹,大手一伸便精準地攫住了欲逃的妻子。
臂膀微一用力,整個人便被他穩(wěn)穩(wěn)打橫抱起。幾步來到榻前,他俯身將人輕輕拋在柔軟的錦被之上,隨即高大的身軀便沉沉壓了上去,欺身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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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大的陰影沉沉籠罩下來,帶著不容拒絕的侵略性。拓跋玉驚呼未及出口,便被白戰(zhàn)熾熱而霸道的吻封緘了所有聲音。
他的吻不再滿足于淺嘗輒止,帶著焚身的烈火與失而復(fù)得的狂喜,攻城掠地,掠奪著她的呼吸與神智。
織錦華服的衣帶在他滾燙的掌心下輕易散開,絲滑的衣料摩擦著肌膚,發(fā)出細微的窸窣聲,如同心弦被撩撥的顫音。
拓跋玉徒勞地推拒著他如烙鐵般堅實的胸膛,指尖下的肌肉緊繃賁張,蘊藏著令人心悸的力量。
她的掙扎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只激起一圈微瀾,便被他更深的擁抱與更纏綿的親吻輕易吞噬、平息。
破碎的嗚咽溢出她的唇瓣,很快又被吞噬殆盡。
白戰(zhàn)的吻流連向下,在她纖細敏感的頸間烙印下炙熱的痕跡,引得她陣陣戰(zhàn)栗。
他一手撐在她頰側(cè),一手已探入她散亂的衣襟,粗糙的指腹帶著薄繭,撫過她滑膩如脂的肌膚,所到之處,點燃簇簇無法熄滅的火苗。
拓跋玉的意識在情欲的旋渦中沉沉浮浮。最初的羞窘抗拒,在他強勢又不失憐惜的撩撥下,漸漸化作一種陌生的、無法抗拒的酥軟與渴求。
她緊繃的身體在他身下緩緩舒展、融化,仿佛冰封的春水終于迎來熾熱的暖陽。
細密的喘息不受控制地從她口中逸出,原本推拒的手,不知何時已無意識地攀附上他寬闊堅實的肩背,指尖深深陷入他后背緊繃的衣料。
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欞,將糾纏的身影投射在紗帳上,勾勒出一幅迷離而熾熱的圖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