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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曾跪佛前求正果，不如嬌妻喚雪奴（第2頁）

拓跋野瞳孔震顫。那玄鐵虎符上還殘留著體溫，分明是貼身揣了一路。他猛地攥住妹婿手腕：“你瘋了？這可是陛下親賜的鎮(zhèn)北將軍印！”

“我沒瘋?！毖┡α诵Γ鄣讌s透著不容動搖的堅決，“嬌嬌的身子需要江南溫養(yǎng)，小狼也該去看看外祖說的煙雨樓臺。”

遠處傳來戰(zhàn)馬嘶鳴，恰似當年他們并肩沖鋒時的號角。拓跋野突然紅了眼眶：“就為了這個？你舍得下十年沙場掙來的功名？”

雪奴望向天際流云，狼耳在晨光中若隱若現(xiàn)：“當年我為她投身軍營，今日為她辭官，有何不可？”

親兵們遠遠看著主帥帳前對峙的二人，只見拓跋野突然抄起酒壇砸在地上。

“好！好一個癡情種！”他扯下戰(zhàn)袍一角擲于塵土，“今日我拓跋野在此立誓，只要我活著一日，北境三十萬鐵騎永遠是你后盾！”

雪奴單膝跪地，行了個最鄭重的軍禮。起身時，袖中滑落個油紙包：“青梅酒方子，留給大哥。”

?返家途中，忽見官道旁老槐樹下站著個戴斗笠的僧人。金蟬子手持九環(huán)錫杖，嘆息如風過銅鈴：“癡兒，你可知放棄佛緣的代價？”

雪奴按住腰間佩刀，笑得灑脫：“不過削去三百年道行，換她一世歡喜，值得?！?/p>

金蟬子并不意外，只抬眸一笑：“決定了？”

雪奴單膝跪地，抱拳沉聲道：“師父，弟子……想帶妻兒離開漠北。”

金蟬子指尖輕撫錫杖環(huán)扣，九枚銅環(huán)無風自動，發(fā)出清越的聲響。他抬眸望向南方，眼底似有云霞流轉(zhuǎn)：“去何處？”

雪奴順著師父的目光望去，狼耳微微顫動：“江南。嬌嬌喜歡那里的桃花釀?！?/p>

老和尚望著他的眼睛，忽然道：“敖烈。”

雪奴渾身一震。這是金蟬子第一次嚴肅地喚他前世之名。

“你可知為何當年取經(jīng)路上，為師總罰你守夜？”

雪奴怔然。

金蟬子輕笑：“因你總偷看北斗七星——那方向，正對著西海龍宮。”

雪奴心頭一震，正欲追問，卻見老槐樹下已空無一人，唯有九枚銅環(huán)在塵土中微微顫動。他俯身拾起，發(fā)現(xiàn)每枚銅環(huán)內(nèi)側(cè)都刻著細小的梵文——正是當年剃度時，師父在他狼耳后刺下的《金剛經(jīng)》偈語。

“原來。。。師父早就。。?！彼站o銅環(huán)，忽覺掌心刺痛。低頭看去，銅環(huán)竟化作九粒金砂，順著掌紋滲入血脈。左臂淡去的狼紋頓時泛起金光，隱約現(xiàn)出蓮花形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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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處傳來拓跋玉的呼喚，雪奴將佩刀往肩上一扛，轉(zhuǎn)身時狼耳不自覺地抖了抖。他望著官道盡頭那抹熟悉的身影，忽然想起很多年前，自己還是只幼狼時，金蟬子摸著他說過：“有情眾生，最苦是放不下。”

當夜將軍府設(shè)宴餞行。沙僧不知從何處扛來兩壇陳年花雕，喝到第三巡時，忽然將月牙鏟往地上一頓。

“師弟既要走，有些事該讓你知曉。”他醉眼朦朧地指向北方，“那流沙河底的金蛇，其實是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窗外驟起狂風。一支玄鐵箭破窗而入，直取沙僧咽喉！

雪奴龍槍橫掃，箭矢當空炸裂，竟迸出腥臭黑血。

“腐骨箭？”金蟬子面色驟變，“西天魔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