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炸的地方出現(xiàn)了一個猙獰的大坑,周圍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。
劉開基已經(jīng)被炸得啥都不剩了。
幾片破破爛爛的衣服掛在遠處的樹梢上,就像一面破了的旗子。
一只燒焦的斷腿飛出去老遠,巖石上,鮮血正慢慢地流淌著,散發(fā)出一股讓人直犯惡心的腥味。
而在那個土坑里,張博文和沈興業(yè)正艱難地從土石堆里往外爬。
兩人灰頭土臉的,狼狽得不能再狼狽了,活脫脫就像剛從土里挖出來的一樣。
可他們,竟然還活著!
張博文在土里摸索的時候,抓到了一只冰冷僵硬的手。
他湊近一看,“呸”地吐了一口。
“呸!這短命鬼的手,活該遭報應(yīng)!”
說完,他反手就把那截斷肢扔得遠遠的。
父子倆對視了一眼,彼此眼中都是劫后余生的后怕,臉色慘白慘白的。
沈興業(yè)記著母親的交代,趕緊從空間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兔血,含了一口,然后慢慢地吐出來。
一絲“血跡”恰到好處地掛在嘴角。
張博文照著做,兩人臉上被碎石劃出來的小傷口,這會兒剛好成了最好的偽裝。
沈興業(yè)又一次把父親護在身下,兩人雙雙“昏迷”過去。
山風嗚嗚地吹著,寂靜的工地上,只剩下鮮血一滴一滴落下的“嗒…嗒…”聲,特別陰森嚇人。
“爹——!”
劉開基的三個兒子哭嚎著朝廢墟跑過去,看到的,只有一地怎么都拼不起來的碎塊。
他們手忙腳亂地收拾著父親的殘骸,那場面,要多凄慘有多凄慘,要多絕望有多絕望。
圍觀的人群里,有人看到這場景,胃里一陣翻江倒海,當場就彎下腰吐了起來。
嘔吐聲,此起彼伏。
“這兩個還有氣!快!送醫(yī)務(wù)棚!”
終于有人發(fā)現(xiàn)了“昏迷”的沈家父子,伸手探了探鼻息,立刻大聲喊起來。
眾人七手八腳地把他們抬起來,急急忙忙往醫(yī)務(wù)棚趕。
半路上,碰到了聽到消息拼命跑過來的沈君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