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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所長一揮手,身后的張干警馬上戴上手套,仔細(xì)檢查這些物證。
那股刺鼻的、帶著甜腥味的腐敗氣味,還有藥材上殘留的乳白色痕跡,讓經(jīng)驗(yàn)豐富的公安人員一下子就確定了毒物的性質(zhì)。
“秦懷玉!”張干警走到她面前,聲音冷得像冰,“把頭抬起來!”
秦懷玉渾身猛地一抖,就跟受了驚的小耗子似的,哆哆嗦嗦地抬起頭,眼神都散了,根本不敢跟公安對視。
“葫蘆里的毒液,是不是你倒到藥坊藥材上的?”張干警嚴(yán)厲地質(zhì)問。
“我……我沒有……是……撿的……”秦懷玉的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,還在做最后的掙扎。
“撿的?”張干警冷笑一聲,舉起一塊被污染的藥材,“那這藥材上的毒液殘留,和你葫蘆里的毒液成分一模一樣!你怎么解釋?!”
“我……不知道……可能……可能是別人……”秦懷玉已經(jīng)開始語無倫次了。
“秦懷玉!”
羅所長突然提高音量,目光像火炬一樣,好像能直接看穿人心。
“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(yán)!”
“我們已經(jīng)掌握了確鑿的證據(jù)!”
“藥坊是你投的毒!”
“肥豬是吃了你下了毒的膏藥才死的!”
“全村人是吃了毒豬肉才中的毒!”
“你故意投毒,破壞集體生產(chǎn),還想大規(guī)模殺人!情節(jié)特別惡劣,后果極其嚴(yán)重!你還不認(rèn)罪?!”
這一連串的質(zhì)問,就像一記記重重的錘子,徹底把秦懷玉的心理防線給砸爛了。
她想起李隊(duì)長騙她說“有人看見”,再看看眼前證據(jù)確鑿,大腦“轟”的一下,一片空白。
“哇——!”
她突然放聲大哭,整個(gè)人徹底癱在地上,鼻涕眼淚糊了一臉。
“我認(rèn)……我認(rèn)了……是我……是我投的毒……”
“嗚嗚嗚……可我沒想害這么多人……我就是想害沈君蘭……我只想害她一個(gè)人……”
“都是她!都是她害我落到今天這個(gè)地步的!嗚嗚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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