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蘭偶爾背著手過來“視察”,看似是在閑逛,卻總能在關鍵時候,不著痕跡地給大家提點兩句,然后趁人不注意,往水源里滴上幾滴稀釋過的靈泉水。
她看著那些迎著風挺立的小樹苗,心里滿是期待。
全大隊最熱鬧、最讓人眼饞的地方,還得是擴建后的養(yǎng)豬場。
兩百頭粉嫩的小豬崽,在寬敞又通風的新豬圈里擠成一團,哼哼唧唧地拱來拱去,透著一股機靈勁兒。
劉老三和沈興業(yè)在里面忙得腳不沾地。
“興業(yè),你這‘科學配比’的飼料可太神了!”劉老三指著食槽里埋頭猛吃的小豬,笑得滿臉都是褶子,“你瞧瞧,吃得這么香,屁股蛋子一天比一天圓!”
沈興業(yè)嘿嘿一笑。
心里想著,能不神嗎,飲水里可是天天都加了特殊東西呢。
嘴上卻謙虛地說:“主要還是三叔您經(jīng)驗豐富,把豬照顧得好。”
“那也是!”劉老三得意地挺了挺胸,“不過這青貯飼料是真不錯!王老蔫兒那家伙,還真搞出點名堂了!豬崽子都搶著吃!”
旁邊攪拌飼料的社員也跟著搭話:“就是!以前哪敢想養(yǎng)這么多豬?。抗馐谴蜇i草就得累倒一半人!現(xiàn)在好了,菜葉子、蘿卜纓子,就連地里那些沒人要的雜草都能做成精飼料!這水泥窖可真是個寶貝!”
山貨坊里,吳娟儼然成了“總指揮”。
她把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貼在墻上,那是她從縣收購站抄回來的最新價目表。
“都看仔細了!夏枯草,曬干的,一斤兩毛六!”
“車前草,整理干凈的,一斤一毛八!”
“蒲公英,要全草帶根的,一斤三毛!”
價目一報出來,人群里瞬間炸開了鍋。
“我的老天爺!”一個嬸子捂著嘴驚訝地說,“這玩意兒以前拿來喂豬,豬都嫌棄扎嗓子,居然這么值錢?!”
“可不是嘛!”另一個婦女激動地拍著大腿,“我昨天下工的時候順手薅了一大把夏枯草,曬干了怎么也得有一兩斤,這不比干一個整工分賺的錢還多?!”
“往后下工都別閑著,上山‘薅社會主義羊毛’去!”
這話把一屋子人逗得哄堂大笑,大家手里的活計干得更起勁兒了。
姑娘們嚴格按照沈君蘭教的流程,分揀、清洗、烘干、包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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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批處理好的藥材送到縣收購站,驗收員抓起一把干爽整齊、幾乎沒有雜質的夏枯草,眼睛都直了。
“喲!紅星大隊這批貨厲害??!這品相,都快趕上國營藥材公司的標準了!”
蔬菜加工點,婦女們手腳麻利地腌著水腌菜、蘿卜干,嘴上也沒閑著。
“咱這水蘿卜長得也太夸張了!一個就七八斤重,一背簍都裝不了幾個!”
“腌好了拉到供銷社,又能賺不少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