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說越激動,接著就開始講他那所謂的“商業(yè)藍圖”。
“媽!您可得管管他!咱們做生意,總得講究個回報,得賺錢吧!我最近認識幾個香港大老板,人家那生意做得才叫厲害!”
“搞夜總會!開桑拿!每天賺的錢可多了!咱們只要投點錢進去,我保證,三個月就能回本,半年就能翻番!”
“這可比倒騰礦石賺錢快多了?不比興邦搞的那什么破芯片靠譜一萬倍嗎?!”
沈君蘭放下茶杯,沒說話。
只是抬起眼睛,靜靜地看著他。
那眼神里啥情緒都沒有,沒有發(fā)火,沒有失望,連一點波瀾都沒有。
可就是這種平靜得啥都沒有的眼神,比任何嚴厲的責(zé)罵都讓沈興業(yè)心里發(fā)毛。
他剛才那滿腔的激動和大聲嚷嚷,就像被扎破的氣球一樣,一下子就沒氣了。
“說完了?”沈君蘭淡淡地開口,聲音不大,卻讓整個正廳的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。
“媽……我……我這也是為公司好……”沈興業(yè)的氣勢全沒了,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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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了公司好?”
沈君蘭站起身,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。
她明明比沈興業(yè)矮一個頭,可這會兒,那無形的氣場壓得沈興業(yè)都快喘不過氣來了。
“開夜總會?搞桑拿?”
她的聲音還是那么平淡,可每一個字,都像重重的錘子,一下一下砸在沈興業(yè)的胸口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好生意?”
“掙那種來錢快但不干凈的錢,能長久嗎?”
“對咱們國家,對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,有什么好處?”
“難道能讓你沈興業(yè)的名字,將來被寫進歷史里嗎?!”
沈興業(yè)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滿臉通紅,嘴唇哆哆嗦嗦的,過了半天才擠出一句:“能……能賺錢不就行了……”
“目光短淺!”
沈君蘭冷冷地呵斥一聲,語氣里透著少見的嚴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