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真?”
“千真萬確!飛虹宗的火云靈脈是第一個,報告說他們靈脈地下三百丈處有能量淤積,三十年內靈氣濃度會降七成?!?/p>
“丹鼎宗只派了個筑基弟子,拿個羅盤繞山走了一圈……飛虹宗不信,派人挖下去,結果在三百零二丈的位置,真挖出了一塊堵住主脈的‘頑金石’!”
凌劍子的呼吸,驟然一窒。
他原以為,丹鼎宗只是個高效的煉丹師。
他可以買丹藥,可以學技術,但他自信,萬劍宗的劍,永遠是這片大地最硬的道理。
可現(xiàn)在,他錯了。
丹鼎宗根本沒興趣跟他比劍。
人家直接開始定義什么是“靈脈”,什么是“修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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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在制定標準,在成為這個世界的底層邏輯。
他引以為傲的劍,在這套新規(guī)則面前,連個能砍的目標都找不到。
一種對未知力量的無力感,如同附骨之疽,開始侵蝕這位頂級強者的道心。
……
三日后。
州域所有宗門的宗主、長老,都收到了一份來自丹鼎宗的邀請函。
——第一屆“州域修仙文明發(fā)展及未來規(guī)劃研討會”。
當凌劍子帶著一眾萬劍宗長老,踏入丹鼎宗原“議事大殿”,現(xiàn)“一號戰(zhàn)略指揮中心”時,他徹底沉默了。
這里沒有雕梁畫棟,沒有蒲團香爐。
只有一個巨大到令人窒息的環(huán)形光幕,占據(jù)了所有人的視野。
光幕上,是一副他從未見過的、以絕對精準視角繪制的州域全境三維地圖。山川、河流、宗門……一切都以冰冷的數(shù)據(jù)流形式,呈現(xiàn)在所有人面前。
丹鼎宗那位神秘的“天才執(zhí)事”沈君蘭,就站在這副巨大的地圖前。
她依然穿著普通的執(zhí)事服,氣息內斂,像個普通的筑基修士。
但當她的視線掃過全場時,沒有任何一位金丹、甚至元嬰老祖,敢與她對視。
“諸位。”
她的聲音通過某種擴音法陣,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,不帶一絲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