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?zé)嵊终吵淼囊后w從她指縫里拼命往外流,血就像關(guān)不住的水龍頭,“汩汩”地往外冒。
“滴答……滴答……”
沈君蘭站在床邊,胸膛劇烈地起伏著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后背的衣服,早就被冷汗?jié)裢噶恕?/p>
不過要命的頭痛,卻消失了。
虎口被反震力撕開了一道口子,疼得火辣辣的。
這疼痛特別真實,讓她確定,這不是死前出現(xiàn)的幻覺。
她真的能打到這個賤人!
看著地上那張血肉模糊的臉,還有血污里的半顆金牙,一種報復(fù)的快感一下子傳遍了沈君蘭全身。
“秦懷玉……”
她的聲音又沙啞又帶著一種讓人害怕的快意。
“老娘就算死了,也要先砸爛你這張嘴!”
“用我的鬧鐘,給你家小崽子……壓驚!”
秦懷玉看著眼前的沈君蘭,那眼神里的瘋狂和怨毒,讓她從骨子里感到害怕。
這哪里還是沈君蘭?。『喼本褪莻€來索命的惡鬼!
“啊——!姐!你別過來!”秦懷玉手腳并用,拼命往后蹭,腿軟得根本站不起來。
“砰!”
房門又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撞開了。
張博文那張著急的臉探了進(jìn)來。
“懷玉?!你這臉……”
他的話突然停住了,眼珠子瞪得老大。
屋里的景象把他嚇得不輕,就像遭了雷擊一樣。
秦懷玉癱在地上,臉就跟被踩爛的番茄似的,鼻子歪著,鮮血不斷從指縫里冒出來。
地上,半顆包金門牙在黏糊糊的糖水蛋花里,特別刺眼。
而在床沿邊,自己的妻子沈君蘭,正拎著一個血淋淋的鐵鬧鐘,臉色慘白,眼神卻兇得像一頭護(hù)崽的母狼,死死地盯著地上正哀嚎的秦懷玉。
整個屋子一下子安靜得可怕,那種壓抑的氣氛,壓得人喘不過氣來。
“嗷!姐夫!救命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