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元散仙的意志發(fā)出一陣混亂的波動,就像一臺快要散架的機器。
“規(guī)則……她修改了‘規(guī)則’!在那個鬼地方,我的道,我的混元無極……它說我是‘非法’的!是‘垃圾’!我不是被她打敗的……我是被那個世界……給、給‘卸載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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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存在……就是個錯誤!那個世界在分解我!把我當垃圾清理!”
卸載?
垃圾?
這兩個陌生的詞,在烈陽老祖的仙魂里,帶來的恐懼比死亡還要可怕。
他終于明白乾元在害怕什么了。
也終于知道自己剛才為什么找不到沈君蘭了。
在這片區(qū)域,那個女人,恐怕已經有了決定“存在”和“不存在”的權力。
她要是不想讓你看見,你就根本看不見。
這可不是捉迷藏,這是……管理員權限。
烈陽老祖身上那能焚滅萬物的火焰,第一次出現(xiàn)了不穩(wěn)定的晃動。
他那燃燒了百萬年的散仙道心,第一次,感覺到了冰冷。
……
就在同一時間,原鄉(xiāng)星域的主控中心里。
巨大的光幕上,正在實時播放著烈陽老祖和乾元散仙的“神念交流”,天權系統(tǒng)已經把他們的意志波動,準確地翻譯成了龍國語言。
【目標“烈陽”,情緒分析:憤怒91%→震驚78%→困惑85%→恐懼(還在不斷增長)……】
【目標“乾元”,精神狀態(tài)評估:快要崩潰了,檢測到嚴重的“降維打擊應激綜合征”(PTSD),說話邏輯都亂了……】
陳錚的數(shù)據(jù)體站在一旁,看著光幕上兩個嚇得哆哆嗦嗦的散仙意志,虛擬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翹了起來。
“報告指揮官?!彼辶饲迳ぷ?,用一種沉穩(wěn)又專業(yè)的語氣匯報說,“‘高品質移動備用電源’已經跑了,不過它的核心系統(tǒng)壞了,短期內對咱們構不成威脅?!?/p>
“新目標‘烈陽’,實力挺強,能量也足。但他的操作系統(tǒng)版本太老了,和咱們的法則框架不兼容,已經陷入‘認知過載’狀態(tài),隨時可能死機?!?/p>
方定國教授推了推眼鏡,眼神里透著狂熱。
“不只是認知過載,他的法則正在被咱們的新框架進行‘協(xié)議降級’。在他自己感覺里,他還是那個厲害的太陽。但在咱們眼里,他和他操縱的火焰,都只是一段能隨時改參數(shù)的‘舊代碼’罷了?!?/p>
他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,聲音沙啞地說:“指揮官,只要您下令,我們隨時能讓他……強制熄火。”
沈君蘭的意志沒有回應。
她的“視線”,已經穿透了好多層空間,落在了丹鼎宗的方向。
回家的路,安安靜靜的。
那些以前讓她得小心翼翼應對的宗門、厲害的人物,現(xiàn)在在她眼里,都變成了地圖上可以隨便放大縮小的坐標點。
“他們想談談。”沈君蘭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。
陳錚愣了一下,接著就看到光幕上,烈陽老祖在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后,終于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傳統(tǒng)的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