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蘭從王府出來后,沒絲毫猶豫,徑直往友誼商店附近趕去。她心里門兒清,那一片兒是外匯黑市偷偷活躍的地界兒。到了地兒,她找了個安靜沒人的角落,看似隨意地站在那兒,可實際上,她的精神力就像無形的雷達,“唰”地一下就開始掃描周圍的人。
沒多會兒,她就盯上了一個穿著呢子大衣的中年男人。這人眼神透著精明,還不停地跟周圍人小聲嘀咕著什么。他口袋里露出來的外匯券,還有時不時冒出來的英文單詞,一下子就暴露了他在這兒干的買賣。
沈君蘭直接走上前去,一點不繞彎子,聲音雖說不大,卻帶著一種讓人不由自主就信服的氣場:“朋友,我有大黃魚,想換綠票子,數(shù)量不少,匯率好商量?!?/p>
那男人先是一愣,警惕地上下打量沈君蘭??僧斔麑ι仙蚓m那雙深邃又平靜的眼睛,就好像這雙眼睛能看穿他心里的想法,他心里那股警惕和猶豫,莫名就消散了一大半,下意識就覺得這筆買賣靠譜。
“多少?”那男人壓低聲音問。
沈君蘭報了個數(shù)。
男人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,還有掩飾不住的貪婪。他猶豫了一小會兒,點點頭說:“跟我來?!?/p>
說完,兩人一前一后,走進了附近一條更偏僻安靜的胡同。沈君蘭從布包里拿出幾根更大的金條。那男人趕緊拿秤稱重,又仔細驗了成色,眼睛里直放光,接著從貼身口袋里掏出一沓厚厚的、印著富蘭克林頭像的綠色美鈔。
沈君蘭悄悄用精神力影響著這男人的判斷,讓他打心眼里覺得這筆交易特別劃算,而且絕對安全。
接著就是點鈔、交金,整個交易過程安安靜靜的,很快就完成了。那男人把金條往懷里一揣,麻溜地就消失不見了。沈君蘭則把好幾沓美元收進空間,臉色跟平常沒啥兩樣,然后就離開了。
傍晚時分,沈君蘭回到街道招待所。
沈興業(yè)一臉興奮,不過也帶著一絲疲憊,大聲說道:“媽!金家大院咱們拿下了!協(xié)議都簽好了,鑰匙也拿到手了!就是……就是街道辦那個王主任,辦手續(xù)的時候又在那打官腔,說什么流程太復(fù)雜……”
沈君蘭眼神一冷,直接問道:“手續(xù)呢?”
“在我這兒呢,他說要研究研究……”張博文說著,就拿出了幾張紙。
沈君蘭啥也沒說,拿起協(xié)議,扭頭就直奔街道辦。
到了街道辦,王主任正端著個茶杯,慢悠悠地翻著文件呢。看見沈君蘭進來,臉上擠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:“沈同志啊,快請坐請坐!這個手續(xù)嘛……得一層一層審批,急不得急不得啊……”
沈君蘭二話不說,直接把錢教授小院的協(xié)議往他桌上一放,悄悄放出精神力,聲音特別平靜地說:“王主任,這手續(xù)都是合規(guī)合法的。我們能順順當當回來,李院長可幫了大忙,現(xiàn)在他也知道這事兒。我們著急搬家呢,要是耽誤了,我只能請‘上面’的朋友來問問,看看街道辦的工作效率,是不是得‘提高提高’了?”
王主任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,端著茶杯的手猛地抖了一下,熱水濺到手背上他都沒感覺到。他干咳了兩聲,手忙腳亂地趕緊拿起印章:“啊……這個……既然是李院長關(guān)心的事兒,那……那必須特事特辦!特事特辦!”說著,“啪啪啪”幾下,鮮紅的公章就蓋上去了,那動作快得讓人吃驚。
這時候,晚飯后。沈君蘭把三串黃銅鑰匙輕輕放在招待所的桌子上。
張博文看著這鑰匙,心里百感交集,忍不住老淚縱橫。
沈興業(yè)興奮得不行,開始規(guī)劃起來:“媽!金家大院可寬敞了!咱明天就搬進去!等老宅修好了,就當主宅!氣死那幫愛占便宜的王八蛋!豆芽胡同那地兒安靜,給爸當書房正好!”
“對了,老媽,金先生要的是美元,我們有嗎?”
“這些不用擔心,才四千美元而已,明天抽空我們搬過去就給他?!鄙蚓m不在意地丟出一疊美鈔在桌上,把沈興業(yè)看得一愣一愣的,心里想著,老媽哪來的美元?
他還不知道他媽一會兒還要告訴他,自己又買了個更大的六進王府呢。
沈君蘭拿起豆芽胡同小院的鑰匙,在手指尖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嘴角微微勾起,露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:“老宅就按照原來的樣子修,材料都要用最好的。金家大院明天把建筑隊的人拉過去先收拾出來住人。至于豆芽胡同這個小院……我另有打算?!彼D了頓,又接著說:“對了,城西大石橋胡同那處舊王府,我也談下來了,是用美元付的款。過幾天,等手續(xù)都辦好了,那也是咱們家的了?!?/p>
這話一出口,房間里一下子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。張博文、沈興業(yè)、趙麗梅全都瞪大了眼睛,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沈君蘭。
“王……王府?!”沈興業(yè)激動得聲音都劈了,“就是那個六進的王府?!媽……您……您居然用美元買下來了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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