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被野豬頂穿肚子,那件滿是血的衣服!
兒子被大樹砸得血肉模糊的慘狀!
兒媳、孫輩一個個離奇慘死……
那都是秦懷玉舉報他們搞“割資本主義尾巴”的集會之后,接連發(fā)生的悲??!
“賤——人——??!”
一聲不像人發(fā)出的嘶吼,從沈君蘭的喉嚨深處爆發(fā)出來!
她右手快得像閃電一樣,猛地伸向枕邊!
手指碰到一片冰冷堅硬的東西,邊角硌得手心生疼。
是那只鐵皮鬧鐘!
邊角的漆早就掉了,露出黑沉沉的鐵皮,重得就跟塊板磚似的。
秦懷玉的“借”字還在嘴邊,那碗糖水還假模假樣地遞著——
“給!我!去!死?。?!”
沈君蘭把全身的力氣都使在枯瘦的手臂上,抓著那個鐵疙瘩,掄出了一個大大的弧線!
“砰——咔嚓!!”
一聲沉重的悶響,還夾雜著骨頭和牙齒碎裂的脆響,在這小小的東廂房里特別嚇人地響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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滾燙的紅糖蛋花,混合著鮮血、碎牙、鼻涕和眼淚,一下子全炸開了!
秦懷玉那張涂滿厚粉的臉,瞬間變得又腥又黏,像一幅亂七八糟的抽象畫,那件嶄新的“的確良”上衣也沒能逃過。
“呃……”
秦懷玉的眼珠子都快翻到腦子里去了,慘叫聲卡在喉嚨里。
她整張臉就像被一個無形的大錘給砸塌了,鼻子歪到了一邊,角度特別詭異。
那顆特別顯眼的包金門牙,“嘎嘣”一聲,混著血沫子,從被鐵皮棱角撕爛的嘴里飛了出去。
時間,好像一下子停住了。
“嗷————?。?!”
秦懷玉捂著臉,一屁股癱坐在地上,徹底懵了。
她做夢都沒想到,這個平時一直很溫婉的姐姐,會對她下這么狠的手!
溫熱又粘稠的液體從她指縫里拼命往外流,血就像關(guān)不住的水龍頭,“汩汩”地往外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