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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全村狂歡分熊肉，誰聞寡婦夜哭聲？（第2頁）

大塊的熊肉架在木架上烤得“滋滋”冒油，濃烈的肉香混合著松木的焦香，一個勁兒地往人鼻子里鉆，把大家肚子里的饞蟲都勾出來了，一個個饞得不行。

“分肉嘍——！”

李隊長扯著嗓子一喊，早就排成長隊的村民們立刻爆發(fā)出一陣震天的歡呼。

一張張臉被油光和喜悅填滿，在跳動的火光下顯得特別生動。

孩子們在周圍瘋跑、笑鬧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流油的烤肉，口水咽了又咽。

這是屬于勝利者和幸存者的歡樂夜晚。

肉香，把死亡的陰影都給驅(qū)散了。

歡笑，也把不久前的血腥味兒掩蓋住了。

不過，這熱熱鬧鬧的場景，卻被一堵薄薄的土墻隔開了。

劉家這邊，可就完全是另一種氛圍。

低矮的土屋里沒點燈，安靜得像座墳。

二狗他娘坐在冰冷的地上，眼淚都哭干了，只剩下麻木的抽噎。

她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丈夫的舊衣裳，嘴里喃喃自語，就跟說夢話似的。

“老焉啊……你膽子那么小，殺雞都要捂眼睛……怎么就敢去招惹那些兇神惡煞啊……”

“你疼不疼啊……被那畜生舔一口，得多疼啊……”

二狗吊著胳膊，跪在母親身旁，臉色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。

窗外，村民們分到熊肉的歡呼聲，就像一根根燒紅的鋼針，從窗縫里刺進來。

“娘……別哭了……”他聲音沙啞得厲害，“爹走了，還有我呢，我會養(yǎng)你的……”

“養(yǎng)我？”

二狗娘突然抬起頭，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最后的瘋狂和絕望。

“你拿什么養(yǎng)？！你爹沒了！這個家就塌了！你的胳膊也受傷了！以后怎么掙工分？！我們娘倆可怎么活啊??！”

“老天爺——！你怎么就不開眼?。?！”

這凄厲的哭嚎聲，終于沖破了屋子的束縛，像一把鈍刀，一下下割著人心。

院子里正在狂歡的人群，動作都微微停了一下。

有人嘆了口氣，有人搖了搖頭，但很快，又被手里沉甸甸的肉塊和那誘人的肉香拉回了現(xiàn)實。

別人的苦難，終究還是有距離的。

……

沈家磚窯洞里，卻是一片溫暖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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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盆用靈泉水燉得軟糯脫骨的紅燒熊掌，正散發(fā)著誘人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