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戰(zhàn)大獲成功,猶他州的這次行動就像一把強力鑰匙,“哐當”一聲,硬生生把通往無盡寶藏的鐵門給捅開了。
這一下,沈君蘭的思維格局那是徹底被打開了。
她看透了美國那些礦業(yè)巨頭自以為是的安保邏輯——表面上防守嚴密,實際上內部空虛。
你瞧,他們把所有的高科技設備、人力和物力,一股腦兒全堆在那些正在賺錢的核心礦區(qū),搞出一道看起來堅不可摧的防線。
可對于那些深深埋在地下的儲備礦脈,還有那些因為開采成本高,暫時被當成“雞肋”擱置的礦區(qū),他們的防備簡直就跟沒有一樣。
他們還堅信,那些在地底沉睡了億萬年的財富,會一直乖乖地待在原地,哪兒也不去。
但這種盲目自信,在沈君蘭強大的空間能力面前,就跟主動敞開懷抱邀請她去拿東西沒啥兩樣。
接下來的十幾天,沈君蘭把“扮演”這門藝術發(fā)揮到了極致。
白天的時候,她就是考察團里最不顯眼的“沈干部”。
看著土里土氣的,話也不多,可學習起來那叫一個勤奮,簡直讓人驚嘆。
她坐著一路顛簸的中巴車,在大片大片的玉米地里穿梭,看著聯(lián)合收割機卷起一層又一層金色的麥浪,巨型噴灌臂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道七彩的光,就跟彩虹似的。
她又走進全自動化的養(yǎng)牛場,里面青貯飼料和消毒水的味道特別濃,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奶牛走上轉盤,被冷冰冰的機械臂擠奶。
在先鋒種子的實驗室,她對著顯微鏡下的胚芽切片,恰到好處地表現(xiàn)出驚嘆和好奇的樣子,嘴上討論著基因篩選的事兒,可腦子里想的卻是各種礦物的晶體結構。
她的牛皮紙筆記本上,整整齊齊地記滿了各種數據,像畝產多少、雜交方法、氮磷鉀怎么配比、滴灌效率是多少等等。
偶爾,她還會問一兩個問到點子上的問題。
“湯姆先生,這款玉米種子對土壤里特定微量元素的吸收比例,有沒有具體的數據???”
“這套擠奶系統(tǒng),單機每天的能耗和維護周期成本,到底是多少呢?”
她這問題一問出來,原本對她愛答不理的陪同湯姆,也不得不收起輕視的態(tài)度,重新打量這個不怎么說話的中國女人,心里直犯嘀咕:她好像還真挺懂行的?
她這演技,那真是沒得說,完美得很。
考察團里的農業(yè)專家們私下都夸她,學習態(tài)度好,思考有深度。
可沒人知道,這個看起來謙遜好學的“沈干部”,一到晚上,就變成了能橫跨千里的礦脈“幽靈”。
夜晚,就是她的舞臺。
回到那間滿是消毒水味的汽車旅館,確定同屋的女干部早就睡得死死的,沈君蘭的“工作”才正式開始。
她盤腿坐在床沿,閉上眼睛。
一股特別強大的精神力,像一張無形的大網,悄無聲息地擴散出去,精準地鎖定了下一個早就“研究”好的目標。
這次是內華達州。
那可是傳說中到處都是黃金的地方。
她的精神力從燈火通明、機器轟鳴的巨型露天金礦上面掠過,她要的可不是這兒的金子。
她的目標在更深的地底,是那些因為開采成本太高,被當成戰(zhàn)略儲備,還沒動工的富金礦脈。
她的感知特別厲害,甚至都能“感覺”到礦石結晶在黑暗中散發(fā)出來的微弱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