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福田徹底愣住了。
他設(shè)想過無數(shù)種可能,唯獨沒有想到,她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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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藏經(jīng)閣?
看書?
一個擁有混沌道體,能一夜破三境的絕世妖孽,不去瘋狂修煉,居然要去藏經(jīng)閣看書?
這是何等荒謬!
何等不合常理!
他的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拒絕。
但沈君蘭的話,每一個字都敲打在他那顆焦躁的心上。
“先穩(wěn)固心境,筑牢道基?!?/p>
“玉不琢,不成器?!?/p>
這些話,太對了!
對到他根本無法反駁!
他那顆因為壽元將近而焦躁不堪的心,被這番話狠狠刺了一下。
是啊,自己是不是太急了?
如此一塊絕世璞玉,若是逼迫太甚,萬一煉廢了怎么辦?
他的腦海中,兩個念頭在瘋狂交戰(zhàn)。
一個聲音在嘶吼:“讓她修煉!立刻!馬上!我沒有時間了!”
另一個聲音卻在冷靜地分析:“她說的有道理?;煦绲荔w本就與眾不同,或許她的修行方式,就是先格物,再致知。救活廢田,是格物。如今要去藏經(jīng)閣,便是致知。這完全符合邏輯!而且,藏經(jīng)閣有宗門大陣守護,我的神念也無法探入。正好可以借此機會,看看她在我無法監(jiān)視的情況下,心性究竟如何。若她真是去苦讀,那便是我宗門之幸!若她偷懶懈怠……哼!”
想到這里,李福田那顆焦躁的心,詭異地平復了下來。
他看向沈君蘭的眼神,再次變了。
從一個催促的監(jiān)工,變成了一個考較后輩的“慈祥”長者。
“好!”
他撫掌,臉上擠出一絲贊許的笑意。
“不為眼前力量所惑,反求諸己,沉淀道心。君蘭,你果然沒讓為師失望!這份心性,遠超宗內(nèi)所有所謂的天才!”
他要將這份恩典,變成自己的賞賜。
“準了!為師不僅準你入藏經(jīng)閣,更賜你最高權(quán)限!藏經(jīng)閣一至三層,所有典籍,你皆可隨意閱覽!”
他屈指一彈,一枚與之前那塊身份令牌不同的,更加古樸的青銅令牌,化作一道青光,飛向沈君蘭。
“持此令,藏經(jīng)閣守閣弟子,無人敢攔你?!?/p>
沈君蘭雙手接過令牌,再次深深一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