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張干事不光要拿他們頂罪,還想把他們最后一點家底都榨干!
什么往日的情分,全都是狗屁!
在萬念俱灰之下,沈達遠就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一樣,徹底癱軟在地上,帶著哭腔苦苦哀求。
“張干事……我……我坦白!我交代!”
“那坑……是我們糊涂!想錯了!真沒挖到寶貝!”
“但我們家……還有點……祖上留下來的一點金銀財寶……一直想捐出來支援國家建設(shè)……就是一直沒找到機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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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像一只被逼到絕路的野狗,拋出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我……我這就帶您去拿!求求您……高抬貴手……放我們一條生路吧……”
他不停地磕頭,額頭在冰冷的地面上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。
張干事眼中貪婪的光芒一閃而過,可臉上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嚴(yán)肅樣子。
“哦?覺悟終于提高了?早這樣不就好了?什么東西?在哪兒?”
沈達遠就像一條喪家之犬,被兩個紅袖箍押著回到了自己家。
在張干事冰冷目光的注視下,他哆哆嗦嗦地撬開里屋柜子最底層一個特別隱蔽的暗格,從里面掏出一個沉甸甸的、裹了好幾層油布的小包袱。
他解開油布——
兩根沉甸甸的大黃魚金條,幾十根小黃魚金條,一副赤金打造的龍鳳鐲,還有一只鎏金鑲琺瑯的西洋懷表!
這些可都是他沈達遠壓箱底的最后一點家當(dāng)??!
是他幾十年在沈家當(dāng)義子,趁機渾水摸魚,再加上自己多年摳摳搜搜攢下來的全部積蓄!
張干事拿起金條在手里掂了掂,又拿起鐲子和懷表看了看,撇了撇嘴,語氣里滿是毫不掩飾的嫌棄。
“就這點東西?沈達遠,你這是糊弄誰呢?我看你是真想嘗嘗北大荒的西北風(fēng)了!”
這老家伙在沈家當(dāng)了那么多年管事,怎么可能就只有這點油水呢?
沈達遠“噗通”一聲又跪下了,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。
“張干事!天地良心!真沒了!真就只有這么多了!”
“您行行好!可憐可憐我們吧!這點東西……全捐了!全捐給國家!求您開恩??!”
張干事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,好像在判斷他是不是還有東西沒交代。
最后,他冷哼一聲,一把奪過包袱。
“哼!諒你也不敢全藏著。不過,這事性質(zhì)太惡劣!影響太壞!總得有人承擔(dān)主要責(zé)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