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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,宋衛(wèi)國正陪著七丫懷瑾在炕上玩,心里卻莫名有些煩躁不安,總覺得像是要發(fā)生什么事。他時不時地抬頭看向窗外。
突然,他隱約聽到從后山方向傳來一聲極其短促、似乎被風(fēng)聲扭曲了的尖叫!
是素娟!
宋衛(wèi)國的心臟猛地一縮!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如同冰水般澆遍全身!他幾乎是本能地從炕上彈了起來,甚至連鞋都來不及穿好,一把抓起靠在墻角的56半和那卷備用繩索,如同瘋了一般沖出家門,朝著小海子的方向狂奔而去!
“素娟!素娟!”他一邊跑,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,寒風(fēng)灌進他的喉嚨,帶來火辣辣的疼痛,但他渾然不覺。
當(dāng)他氣喘吁吁地沖到小海子邊時,看到的景象讓他魂飛魄散!
只見李素娟大半個身子都泡在冰窟窿里,只有雙臂還死死扒著冰緣,臉色慘白如紙,嘴唇烏紫,身體在冰水中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,眼看就要支撐不?。?/p>
“堅持?。∷鼐?!我來了!”宋衛(wèi)國肝膽俱裂,大吼一聲,毫不猶豫地就要往冰面上沖!
“別……別過來……冰……冰要塌了……”李素娟看到他來,眼中閃過一絲希望,隨即又被更大的恐懼取代,用盡最后力氣發(fā)出微弱的警告。
宋衛(wèi)國腳步一頓,瞬間冷靜下來!他不能慌!慌就全完了!他迅速觀察了一下情況,李素娟周圍的冰層已經(jīng)碎裂,承重能力極差,他貿(mào)然沖過去,很可能兩人都會掉進去!
他目光一掃,看到旁邊不遠處有一塊凸起的大石頭。他立刻將步槍和繩索放在岸邊安全處,然后快速匍匐下身體,增大受力面積,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塊石頭爬去。冰冷的冰面隔著薄薄的鞋底傳來寒意,但他此刻心中只有救人的念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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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到石頭旁,他將繩索的一端飛快地牢牢系在石頭上,另一端在自己腰間打了個結(jié)實的活扣。然后,他再次匍匐前進,朝著李素娟的方向一點一點地挪動。
“抓住……抓住繩子!”他朝著李素娟喊道,同時將繩圈奮力拋了過去。
李素娟意識已經(jīng)有些模糊,看到拋來的繩索,求生的欲望讓她爆發(fā)出最后的力量,一只手死死扒著冰緣,另一只手胡亂地抓向繩圈!
第一次,沒抓??!繩圈掉進了冰水里!
宋衛(wèi)國心頭一緊,迅速收回繩索,再次拋出!
這一次,李素娟的手指終于勾住了繩圈!
“抓緊了!”宋衛(wèi)國低吼一聲,腰部猛地發(fā)力,雙臂肌肉虬結(jié),開始一點一點地將李素娟往岸邊的方向拖拽!
浸透冰水的棉衣沉重?zé)o比,濕滑的冰面更是增加了拖行的難度。每拖動一寸,都耗費著宋衛(wèi)國巨大的體力。他咬緊牙關(guān),額頭上青筋暴起,手臂因為過度用力而劇烈顫抖,但他沒有一刻松懈!
李素娟的身體摩擦著破碎的冰碴,被一點點拖離了死亡的冰窟。當(dāng)她大半個身子終于被拖上相對結(jié)實的冰面時,宋衛(wèi)國立刻撲上前,一把將她冰冷的、幾乎僵硬的身體緊緊抱在懷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