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眾翻起了舊賬,一件件,一樁樁,都是王翠花偏心刻薄、罔顧親情的鐵證!
“分家的時候,一口破鍋兩個碗,就把我們攆出來的是誰?”
“素娟坐月子,連個雞蛋都舍不得送,反而把別人送來的紅糖拿走的是誰?”
“衛(wèi)民(二哥)家的孩子是寶,我宋衛(wèi)國的女兒就連草都不如?這是當娘該做的事?!”
他的聲音并不激昂,反而帶著一種陳述事實的冰冷,但正是這種冰冷,更顯得那些往事觸目驚心。幫工的鄉(xiāng)親們雖然大多知道宋老三家以前不容易,卻也沒想到這當娘的能做到如此地步,看向王翠花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譴責。
王翠花被問得啞口無言,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指著宋衛(wèi)國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了半天,卻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就在這時,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開口了。
是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趙金花!
她原本是來看宋衛(wèi)國笑話的,但王翠花辱罵她女兒和外孫女的話徹底激怒了她。此刻見王翠花被宋衛(wèi)國問得啞口無言,她那股護犢子(盡管她自己也重男輕女)和爭強好勝的潑辣勁兒也上來了。只見她幾步從老屋門口竄了出來,雙手叉腰,對著王翠花就開火了:
“我呸!王翠花!你個老虔婆還有臉在這里擺婆婆的譜?你聽聽你說的那是人話嗎?我閨女怎么就不下蛋了?她這不又懷上了嗎?就算再生個閨女,那也是我們老李家的外孫女,金貴著呢!輪得到你在這兒滿嘴噴糞?”
“還賠錢貨?我看你才是老宋家最大的賠錢貨!把有本事的兒子往外推,捧著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當寶!我要是你,我早就找根褲腰帶吊死算了,還有臉出來現(xiàn)眼!”
“我告訴你王翠花!以后少來我閨女女婿家門口撒潑!這里不歡迎你!再敢來,看我不撕爛你的嘴!”
趙金花這連珠炮似的罵街,聲音又高又亮,句句戳在王翠花的痛處上!她本就擅長此道,此刻更是發(fā)揮得淋漓盡致。
王翠花被這突如其來的“內外夾擊”徹底打懵了!她對付一個宋衛(wèi)國尚且吃力,如今再加上一個同樣潑辣且站在道德制高點(至少在這件事上)的親家母趙金花,頓時潰不成軍!
她看著周圍鄉(xiāng)親們鄙夷的目光,聽著趙金花不堪入耳的辱罵,再面對宋衛(wèi)國那冰冷刺骨的眼神,只覺得天旋地轉,臉上火辣辣的,仿佛被無數(shù)巴掌抽過一般。她“嗷”地一嗓子,也說不清是哭是嚎,再也無顏待下去,捂著臉,在身后幾個老太太尷尬的簇擁下,如同喪家之犬般,灰溜溜地逃走了,連句狠話都沒敢再撂下。
一場鬧劇,以王翠花的徹底慘敗和狼狽逃竄而告終。
工地上安靜了一瞬,隨即爆發(fā)出各種議論聲和低笑聲。沒有人同情王翠花,都覺得她是自作自受。
趙金花罵跑了王翠花,自覺替女兒和外孫女出了口惡氣,得意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,瞥了宋衛(wèi)國一眼,沒說什么,扭身回老屋去了。經(jīng)過這一遭,她心里對宋衛(wèi)國的觀感,在畏懼之余,似乎也微妙地摻雜了一絲……認同?至少,在對付王翠花這點上,他們是站在一邊的。
宋衛(wèi)國沒有理會離去的趙金花,他轉過身,看向臉色依舊有些蒼白,但眼神卻異常明亮的李素娟。他伸出手,輕輕握了握她冰涼的手指,低聲道:“沒事了,以后她不敢再來了?!?/p>
李素娟看著他,眼中水光閃動,卻不是因為委屈,而是因為激動和一種前所未有的釋然與力量感。她用力點了點頭。
“爸!媽!”疏影和清淺跑過來,緊緊抱住了父母的腿。她們剛才雖然害怕,但看到爸爸媽媽如此強硬地維護她們,心里充滿了巨大的安全感和驕傲。
宋衛(wèi)國揉了揉女兒們的頭發(fā),然后抬頭,對在場的所有幫工朗聲道:“讓大家看笑話了!擾了大家的工,對不??!都歇口氣,待會兒咱們準時上梁!”
“衛(wèi)國說得對!”
“干活干活!”
“跟那種人生氣不值當!”
眾人紛紛應和,氣氛重新活躍起來。經(jīng)過這一場風波,宋衛(wèi)國一家在屯民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、更加團結,而王翠花之流,則徹底淪為了笑柄和反面教材。
陽光重新灑滿工地,松木的清香愈發(fā)濃郁。那即將架起的房梁,仿佛不僅承載著新房的重量,更承載著這個家庭沖破一切陰霾、走向新生的決心與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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