較大的孩子遲疑了一下,小聲道:“俺叫海礁,十二了。這是俺弟,海巖,十一。俺……俺爹娘都沒了,跟船出了事……俺們從山東來找姑,可姑家搬走了,找不著了……”說著,眼圈就紅了,卻倔強(qiáng)地沒讓眼淚掉下來。
水上討生活的人,葬身大海是常事。宋衛(wèi)國心中惻然。他看著這兩個無依無靠、卻能在碼頭上頑強(qiáng)生存下來的孩子,又想起自己即將買船,正需要可靠的人手。這兩個孩子是漁民后代,對大海熟悉,稍加調(diào)教,或許是很好的幫手。更重要的是,他動了惻隱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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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不愿意,跟我走?”宋衛(wèi)國看著他們,鄭重地問道,“有我一口吃的,就餓不著你們。以后,跟我上船,學(xué)打魚?!?/p>
海礁和海巖愣住了,呆呆地看著宋衛(wèi)國。他們流浪了太久,受盡了白眼和欺辱,第一次有人對他們伸出這樣的援手。
“真……真的?”海礁的聲音帶著不敢置信的顫抖。
“真的?!彼涡l(wèi)國點頭,“不過,跟著我,要聽話,要肯吃苦?!?/p>
兄弟倆對視一眼,突然,“噗通”一聲,齊齊跪在宋衛(wèi)國面前,眼淚再也忍不住,嘩嘩地流了下來。
“叔!俺們愿意!俺們能吃苦!啥活兒都能干!”
“求叔收留俺們!”
這一幕,引得碼頭不少人側(cè)目。宋衛(wèi)國心中感慨,連忙將兩個孩子扶起來:“男兒膝下有黃金,以后不許隨便跪。走吧,先跟我回家?!?/p>
他沒有立刻再去談船,而是帶著海礁海巖,先去了附近的國營澡堂,花錢讓搓澡師傅給兩個孩子徹徹底底洗刷干凈,又去舊貨市場買了兩身合身的、半舊但干凈的衣服鞋襪換上。
當(dāng)洗干凈、換上新衣的海礁海巖再次站在宋衛(wèi)國面前時,他不禁眼前一亮。這兩個孩子雖然瘦,但骨架勻稱,眉眼周正,尤其是一雙眼睛,因為有了希望而變得格外明亮,一看就是機(jī)靈能干的樣子。
帶著他們回到四合院時,已是傍晚。李素娟和孩子們看到宋衛(wèi)國帶了兩個陌生的半大男孩回來,都十分驚訝。
宋衛(wèi)國將碼頭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。李素娟本就是心軟善良的人,看著海礁海巖洗干凈后乖巧又帶著忐忑的模樣,再聽到他們的身世,母性頓時泛濫,眼圈也紅了。
“可憐見的……快,快進(jìn)屋吃飯!”她連忙張羅著添碗筷,把留給宋衛(wèi)國的飯菜又多加了些。
飯桌上,海礁海巖看著滿桌子的飯菜(雖然也只是尋常的玉米糊糊、貼餅子、咸菜和一碗炒雞蛋),聞著那久違的、屬于“家”的飯菜香,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吃得小心翼翼,卻又無比香甜。
七個女兒好奇地打量著這兩個新來的小哥哥。清淺最大方,主動給他們夾菜。疏影則默默地把盛雞蛋的碗往他們面前推了推。夢蝶、映雪在一旁小聲議論著。嫣然、知畫和懷瑾則眨巴著大眼睛,充滿好奇。
看著這一幕,宋衛(wèi)國和李素娟相視一笑,一種“家”的氛圍更加完整了。
吃完飯,李素娟找出干凈的被褥,在疏影和清淺房間隔壁的那間空房里,給海礁海巖搭了個臨時的床鋪。
晚上,躺在溫暖柔軟的炕上,蓋著干凈帶著陽光味道的被子,海礁和海巖緊緊靠在一起,仿佛還在夢中。
“哥,咱……咱真有家了?”海巖小聲問,聲音里帶著哭腔。
“嗯!”海礁用力點頭,黑暗中,眼睛亮得像星星,“叔和嬸是好人!咱以后一定好好干,報答他們!”
而此刻,宋衛(wèi)國正在堂屋里,對李素娟說著錢福貴和那條可疑的船。
“我總覺得那錢福貴不對勁,船也太便宜了。”宋衛(wèi)國道,“明天我再去碼頭,找那個老漁民談?wù)?,他那條船雖然貴點,但人實在,船也可靠?!?/p>
李素娟完全支持:“對,寧可多花點錢,買個安心。咱不貪那便宜?!?/p>
夫妻倆計議已定,心中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期盼。家里添了人口,雖然多了兩張嘴,但也多了兩份力量,更重要的是,做了件積德的好事。
窗外,月色如水,靜靜流淌在這座經(jīng)歷了磨難、正一步步走向興旺的院落。海風(fēng)帶來的咸腥氣息里,似乎也夾雜了一絲希望的甜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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