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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內(nèi)部暗流，權(quán)欲滋生：功名之下，人心浮動（第2頁）

“規(guī)矩要立，但人心也要安?！笔捲卢幷Z氣堅定，“我們不能讓流血的人寒心。”

爭論無果，會議不歡而散。

當(dāng)晚，風(fēng)雪交加。林燁獨坐燈下，案上攤著新占區(qū)地圖，卻一個字也看不進(jìn)去。

蕭月瑤悄然走入，手中捧著一盞熱茶，輕輕放在他面前。

“人心散了，隊伍就不好帶了。”林燁輕嘆，聲音低沉，卻如鐵石墜地。

蕭月瑤在他身旁坐下，輕聲道：“不是散，是大了，心也大了。以前只為活命，如今……想要得更多。這是人性。我們不能指望人永遠(yuǎn)甘居人下，尤其當(dāng)他們真的立下功勞時?！?/p>

林燁閉目良久，再睜眼時，目光已如寒星：“所以，必須立規(guī)，必須立威。”

他緩緩起身，走向墻上的世界地圖。手指從北境劃過西域，越過蔥嶺，直指西海——那片無人繪制、卻存在于海商口中的“大秦之?！薄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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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元老派怕失權(quán)，加盟派怕無路。若不給他們一條共同的出路，他們就會互相撕咬?！彼曇魸u冷，“是時候建立更嚴(yán)格的考功司與監(jiān)察司了。功過賞罰，必須明晰，必須公正。不因出身，不因派系，只看實績?！?/p>

他頓了頓，指尖重重點在西海：“同時……我們需要一個更具凝聚力的新目標(biāo)?！?/p>

“你是說……海洋？”蕭月瑤眸光一亮。

“不錯?！绷譄盥曇舻统羺s堅定，“北境的未來，不在草原，不在鹽井，而在海上。我們要造船，建港，組建艦隊，打通西域—北境—東海的海上商路。讓所有人看到——前方還有更遠(yuǎn)的路，更大的天地?！?/p>

數(shù)日后，林燁在黑山坳廣場召開“護(hù)國軍大會”。

萬人齊聚，風(fēng)雪不避。

他立于高臺，聲如驚雷：“從今日起，設(shè)立考功司，由蕭月瑤兼領(lǐng)，專司官員考核、功績評定、晉升黜陟。凡北境官員，無論出身，皆以實績論高下！”

“設(shè)立監(jiān)察司，由趙鐵柱掛帥，有權(quán)巡查各部，受理民訴，彈劾貪腐，糾察瀆職。天子犯法，與庶民同罪；元老犯律，與庶民同罰！”

臺下一片寂靜，隨即爆發(fā)出雷鳴般的呼聲。

林燁再道：“即日起，啟動‘西海開拓計劃’。征召工匠、水手、戰(zhàn)士、農(nóng)夫，組建‘西海營’，三年內(nèi)，于星星峽建成第一座深水港，造出第一艘千料戰(zhàn)艦。凡立功者，不論出身，皆可封‘海校’，授田、賜爵、入史冊！”

“海校？”百姓喃喃，“那是什么？”

“是北境新的功名體系?！绷譄罾事暤?，“從今往后，北境之功，不止于馬上，更在海上；不止于陸地，更在星辰！”

當(dāng)晚，鹽湖寨的柳娘子獨自來到林燁帳中。

她行了一禮，語氣平靜：“林帥，我知我今日言語過激。但請相信，我非為私利，只為我寨兄弟，求一條出路?！?/p>

林燁微笑：“我知你心。明日，你將出任‘西海營’鹽務(wù)總管，統(tǒng)管新占區(qū)所有鹽井，為艦隊提供后勤保障。這是信任，也是考驗?！?/p>

柳娘子抬眼，眼中泛光：“我必不負(fù)所托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