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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堅城血戰(zhàn)，雷火焚天破胡騎（第1頁）

第八十七章堅城血戰(zhàn)，雷火焚天破胡騎

云中鎮(zhèn)的城墻剛經歷過昨日的試探性攻城，墻面上還嵌著幾支柔然人的羽箭，陽光照在新筑的水泥碎石墻上，泛著冷硬的光。守將張山站在城頭，手按在腰間的精鋼戰(zhàn)刀上——那是林燁親賜的，刀柄上刻著“守土安民”四個字，此刻正隨著他的呼吸微微發(fā)燙。

他麾下的兩千守軍，一半是剛從流民中整編的新兵，握著“乾武一式”步槍的手還在微微顫抖。一個叫陳二的新兵，指甲都掐進了槍托里，眼神卻死死盯著城外的草原，那里，柔然人的帳篷像黑色的蘑菇，密密麻麻鋪了一片。

“將軍，胡騎又動了！”哨兵的喊聲打破了城頭的寂靜。

張山抬眼望去，只見柔然萬騎長阿史那禰穿著鎏金鎧甲，騎著一匹黑馬，緩緩出現(xiàn)在陣前。他手里的馬鞭指向云中鎮(zhèn)，聲音隔著風傳過來，帶著殘忍的笑意：“兒郎們！這城里有糧食、有女人、有你們想要的一切！破此城，任爾等取用，本將絕不阻攔！”

話音落時，胡騎如潮水般涌來，馬蹄聲震天動地，連城頭的磚縫都在顫抖。新兵陳二的臉瞬間白了，張山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聲音沉穩(wěn)得像城墻：“別怕！咱們有飛雷，有新槍，還有援軍——守住了，你娘在義學教書才安穩(wěn)！”

陳二想起在義學教書的母親，咬了咬牙，握緊了步槍。

“穩(wěn)?。÷犖姨柫?！”張山拔出戰(zhàn)刀，刀尖指向沖來的胡騎，“火槍隊上前三步！飛雷營準備！”

城垛后方，二十門飛雷炮早已裝填完畢，炮手們蹲在炮位后，眼睛盯著測距手的手勢。當胡騎進入三百步時，測距手大喊：“三百步！放！”

“轟——轟——”

飛雷炮發(fā)出沉悶的咆哮，炮彈劃著弧線，帶著尖嘯落入沖鋒的騎兵群中。火光炸開，煙塵彌漫，人仰馬翻的慘叫聲混在一起，沖在最前面的胡騎瞬間倒下一片，血霧飄在半空，落在后面胡騎的臉上，卻沒能擋住他們沖鋒的腳步。

“繼續(xù)放！別停！”張山吼道。

第二波飛雷落下，胡騎的沖鋒之勢終于慢了些?？砂⑹纺嵌[顯然早有準備，他揮舞著彎刀，嘶吼著：“沖！他們的炮沒多少！沖過去就是勝利！”

胡騎踩著同伴的尸體，繼續(xù)往前沖，距離城頭越來越近——兩百步，一百五十步，一百步！

“火槍隊，齊射！”張山的戰(zhàn)刀劈下。

“砰！砰！砰！”

燧發(fā)槍與“乾武一式”的槍聲混在一起，鉛彈像暴雨一樣潑向胡騎?！扒湟皇健钡暮笱b擊發(fā)優(yōu)勢此刻盡顯，新兵陳二打完一槍，迅速從槍尾裝彈，再扣扳機，比他身邊用燧發(fā)槍的老兵快了一倍。胡騎紛紛落馬，沖鋒的陣型被撕開一個個口子。

阿史那禰看得目眥欲裂，他沒想到乾朝的新槍這么厲害。“架云梯！強攻！”他咬著牙下令，“誰先爬上城頭，賞牛羊百頭！”

十幾個柔然武士扛著云梯，頂著箭矢彈雨，瘋狂往城墻沖來。有的剛靠近城墻，就被飛雷炸飛；有的好不容易把云梯架上城頭，剛爬了兩步，就被守軍的長槍捅下去?？珊T太多了，還是有幾個悍勇的柔然武士爬了上來，揮舞著彎刀砍向守軍。

“跟他們拼了！”張山身先士卒，戰(zhàn)刀劈出，一道寒光閃過，一個柔然武士的頭顱滾落在城頭。他的戰(zhàn)袍很快被鮮血染紅，卻像一尊鐵塔一樣立在城頭，擋住了胡騎的進攻。

新兵陳二也紅了眼，他扔掉步槍，撿起地上的短刀，朝著爬上城頭的胡騎刺去。刀捅進敵人身體的瞬間，他忍不住發(fā)抖，卻沒有退縮——他想起母親說的“乾朝能讓咱們有飯吃、有書讀”，他不能讓胡騎毀了這一切。

城頭的肉搏戰(zhàn)越來越慘烈，守軍傷亡不斷增加，張山的手臂也被砍了一刀，鮮血順著刀柄往下流。他抬頭望向遠處，心里默念：“援軍怎么還沒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