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板上寫得明白:“一式每分鐘打兩發(fā),二式能打五發(fā);一式打百米,二式能打一百五十米?!?/p>
高昌武士拿起“乾武二式”,掂了掂重量,扣了扣扳機,眼里直冒光:“有這槍,草原的騎兵再也不敢沖過來了!我要訂五百支!”
“雷公炮”只擺了模型,沒給看真炮,但展板上畫得細:爆破彈能炸十丈遠,炮管上有散熱孔,打十發(fā)也不炸膛。
利奧盯著模型看了半天,拉著軍工學者問:“這炮怎么瞄準?能打移動的騎兵嗎?”
學者拿根木棍在地上畫:“這樣算角度,再看風速……”利奧聽得認真,本子記滿了半本。
文化展區(qū)沒機器沒糧種,卻最熱鬧。
活字印刷展臺前,工匠演示排版——單個字模往板上一拼,一盞茶功夫就排出《格物基礎》的一頁,刷上墨,鋪上紙,一壓就是一張。
各國使節(jié)圍上來搶書:《乾朝臨時約法》講“當官的和百姓一樣守法”;《格物基礎》教“怎么看星星、怎么算面積”;《啟蒙算學》里的“加減乘除”,簡單到小孩都能學。
天竺和尚拿著《啟蒙算學》,當場就用里面的方法算寺廟的糧食分配,算得又快又準,引得眾人拍手。
展區(qū)空地上,不時有爭論聲。
北境學子拿著幾何圖,跟天竺和尚辯“勾股定理”,從展臺吵到樹蔭下,最后竟一起畫出新的證明方法,兩人摟著肩膀笑。
波斯學者圍著機械工程師,手里攥著蒸汽機圖紙:“鍋爐壓力多大,動力才夠拉商隊?”工程師沒藏私,還送了本《蒸汽機原理》手稿:“照著這個修,不容易壞。”
利奧則拉著議事院代表,問得更細:“你們的議員怎么選?農民能當嗎?”
代表說:“農、工、軍、士、外、民,六個領域都有代表,農民只要有實績,就能選!”
利奧眼睛一亮:“我們拂林的元老院,全是貴族!我要把這個帶回去,讓普通人也能說話!”
林燁站在園區(qū)中央的觀禮臺上,穿的還是那件洗得發(fā)白的青布長衫,身邊只有蕭月瑤陪著
他望著下面的人群——不同膚色的人擠在一起,有的問、有的看、有的記,沒人擺架子,沒人怕生,只想著“學本事、帶回去用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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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,這才是真正的‘星火’?!绷譄盥曇艉茌p,目光落在活字印刷展臺,“不是打仗的狼煙,是能點亮人心的火——不搶東西,只傳知識;不高人一等,只平等說話?!?/p>
蕭月瑤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:
博覽園外,鐵路勘探隊插著小紅旗,正量路線,新鐵路要連到西域;
星火港方向,能想象到更大的船正在造,要載著商隊去更遠的海;
格物院的煙囪冒著青煙,晚上燈也不會滅,肯定又在琢磨新機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