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寒怎么會在這里?喬沁詫異。很快,易寒就已經(jīng)走到了喬沁的身邊,“阿姐,我聽聞蘭娜說你來這里了,所以特意來接你,衣服還了?”“嗯……還了?!眴糖叩溃讶幻靼滓缀畷霈F(xiàn)在這里,應(yīng)該是蘭娜說的?!澳亲甙??!币缀焓?,拉下了喬沁還拽在白景成衣領(lǐng)的手,直視著白景成道,“白先生若真有能耐對我出手,把我當(dāng)游戲的對象,大可試試?!卑拙俺甚久?,只覺得眼前易寒和喬沁牽手的情景,竟是那樣的刺目。就像那天他在醫(yī)院門口,看到易寒抱緊著喬沁的情景一樣的刺目。“這個世上,沒什么是一定的,也許你以為自己是獵人,卻不知不覺中,成了別人的獵物。”易寒說完,牽著喬沁的手,直接離開。在京圈,敢這樣和白景成硬碰硬的,可沒幾個?!皡敲貢阏f,我會成為獵物嗎?”白景成的聲音冷不丁地?fù)P起。吳放一驚,“怎么可能。”這個京城,又有誰真敢把白爺當(dāng)獵物。就算剛才那位易少,是京圈的小霸王,但是和白爺比起來,終究還是差了一籌?!安贿^這個世上,總有萬一?!卑拙俺傻袜?,視線落在了不久前喬沁用過的那把槍,“若是有一天,我真的成了獵物,那你說獵人會是誰呢?”吳放一窒,這個世上,又有誰能、誰敢狩獵白爺?喬沁跟著易寒出了射擊場,她道,“你剛才在白景成面前這樣放話,就不怕他真的對付你嗎?”易寒老神在在地道,“我既然放了話,那自然是不怕?!薄鞍拙俺珊推渌瞬灰粯?,就算你再厲害,但是他……”“阿姐,你覺得我就這么沒能耐嗎?”易寒道,“我已經(jīng)不是當(dāng)年只在軍營里橫沖直撞的愣頭青了,白景成要真想對我出手,他也得做好兩敗俱傷的準(zhǔn)備?!笨匆缀f得這么自信,喬沁也不再說什么了。畢竟,事兒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到時候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走一步算一步了?!皼r且阿姐剛才不也是為了我,在白景成面前那樣放狠話嗎?阿姐難道不怕嗎?”易寒道?!拔??”喬沁苦笑了一下,“這事兒本就是因我而起,況且……阿寒,我和你不一樣,你有父母,有許多愛護(hù)你的家人,如果你真出事,很多人會傷心,可是我不一樣,我孑然一身,就算真的出什么事的話,也……”她的話還沒說完,便被他打斷?!霸趺?,阿姐覺得如果你出事,就沒人會傷心嗎?”易寒緊緊抓住著喬沁的手,“如果你真的出事,我不知道別人會怎么樣,但是我一定會刀山火海,舍了這條命也要為你復(fù)仇!”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,曾經(jīng)那個總是需要她關(guān)照,像弟弟似的人,褪去了青澀,變得成熟果敢。而他此刻臉上那認(rèn)真的表情,都在告訴她,他是認(rèn)真的。若她真的出什么事的話,他一定會這樣做?!拔摇瓫]那么容易出事,你忘了我的本事了嗎?”喬沁喉嚨微微沙啞道。易寒驀地一笑,“也是,況且我也一定不會讓阿姐有事。”兩人上了車,易寒道,“我想去祭拜一下阿姐的父母,可以嗎?”喬沁一愣,只聽到易寒道,“如果我早知道阿姐是一個去接回他們骨灰的話,我一定會陪著阿姐一起去接他們!”喬沁眼眶微紅,“你有這個心就夠了,他們現(xiàn)在還沒下葬,骨灰我安置在了殯儀館那邊。”易寒于是發(fā)動車子,朝著殯儀館駛?cè)ァ扇藖淼搅税仓霉腔业牡胤?,喬沁看著放著父母骨灰的檀木盒子,上面蓋著的國旗,依舊鮮艷。那耀目的紅色,是父母愿意為之犧牲性命守護(hù)的!喬沁對著父母的骨灰雙手合十拜了拜,再過些日子,她就會帶著父母的骨灰,回老家的烈士陵園安葬?!鞍謰?,你們再等幾天?!彼谛闹心氐?。睜開眼,她轉(zhuǎn)頭就看到了易寒很認(rèn)真地鞠躬,口中道,“伯父伯母,你們放心,我一定會照顧好喬沁,絕不讓她再受傷害?!边@一刻,他說的是“喬沁”,而不是“阿姐”。喬沁失笑,“我哪用你照顧啊,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。”“就算你很強(qiáng),可是我還是想要照顧你?!币缀钌畹啬曋矍暗娜?,“如果早知道顧沈霆那王八蛋這樣對你,我三年前就該……”就在這時,喬沁的手機(jī)響起。來電顯示是顧沈霆。喬沁皺眉,才接通電話,里面便傳來了顧沈霆不悅的聲音,“你怎么把你在別墅里的東西都清理掉了?”“我搬出來了,如果你在別墅里還看到其他什么是我的東西,可以直接扔了,不需要打電話?!眴糖叩?。“搬出去?你這是做什么?是在用這個向我抱怨嗎?”顧沈霆道。“不是抱怨,只是不想再住在那里?!眴糖叩溃斑€有,關(guān)于離婚的事兒,我不想再拖了,協(xié)議中的一個億,我可以不要,但是需要你盡快和我辦好離婚手續(xù)?!痹龠^三天,就滿了冷靜期30天,只要顧沈霆同意,那么兩人就能順利離婚。她現(xiàn)在只想快刀斬亂麻,把這段婚姻盡快結(jié)束掉?!昂茫闶且臀艺勲x婚是嗎?那你現(xiàn)在就回別墅,我們談離婚!”顧沈霆說完,掛斷了電話。喬沁收起手機(jī),對著易寒道,“我要去別墅一趟?!薄笆呛皖櫳蝣勲x婚嗎?我陪你去!”易寒道,剛才他在旁邊,自然也聽到了一些電話的內(nèi)容?!安挥昧?,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,我自己去?!眴糖叩?。“你真的會和他離婚嗎?”易寒目光定定地凝視著眼前的人問道。喬沁瞥了一眼前方父母的骨灰盒,若是父母在天有靈,也應(yīng)該不希望她在這樣的婚姻中,繼續(xù)泥足深陷吧?!皶?!”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如此回答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