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封禮言卻是低頭,怔怔地看著幾步之遙的地上,那滴落的斑斑血跡。
那是喬沁滴落的血。
如果她沒有擋那一槍的話,那么現(xiàn)在中槍的人,就是他了吧。
為什么他聽到她喊他哥哥,看到她為他擋子彈的時候,會那么的難受?
難受到甚至頭都痛起來了。
就像現(xiàn)在,他努力地遏制著頭痛,但是那份疼痛,卻像是從他的頭部,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全身。
“??!”封禮言雙手捧著頭,口中發(fā)出了痛苦的呻吟。
“封先生,你怎么了?”一旁的警察見狀,趕緊上前。
封禮言卻只是痛苦地抱著頭,忍受著那陣陣席卷而來的頭痛。
子彈明明沒有打中他,可為什么他卻覺得心臟在抽痛呢?
不該讓喬沁中槍的,她不該為他承受那顆子彈,他寧可中槍的是自己。
為什么會那么難受?
難道他真的是喬沁的哥哥嗎?
————
喬沁被送進了手術(shù)室,進行手術(shù)。
易寒和白景成兩人守在手術(shù)室外。
易寒看著手上沾染的鮮血,那是喬沁的鮮血。
他的手忍不住地顫了顫。
他在部隊待過,出任務的時候,受傷也是家常便飯。
以前也有隊友在他面前受過傷,甚至比這傷更嚴重,但是他并不會有這種恐懼感。
而當喬沁被子彈射中的時候,那一瞬間,他生怕她就這樣真的倒下了。
“為什么她會中子彈,你難道就沒有好好保護她嗎?”白景成突然上前,猛地拽住了易寒的衣領。
“是,是我沒有保護好她。”易寒難得沒有反駁。
“為什么?”
“我沒想到她會沖上去為封禮言擋槍,不,我該想到的!”易寒自責道,“封禮言就是喬澈,那是她的大哥,喬澈有危險,她當然會拼了命去擋!”
如果那時候,他再警覺一點,他動作再更快一些,那么阿姐也許根本就不會挨這一槍。
白景成頹然地松開了易寒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