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瑯也在看到劍的剎那陰戾無比。
可擡頭見紅袖掐得她幾乎斷氣,立刻道:“住手!”
長袖一拂,瞬間將人震開。
楚若顏捂住脖子艱難咳嗽兩聲,紅袖怒極:“閣主??!那是霜雪劍??!是當(dāng)初那叛徒盜走的霜雪劍?。 ?/p>
然而公子瑯充耳不聞,只低聲問:“你沒事吧?”
楚若顏搖了搖頭,接著又見杜掌柜走過來,面色凝重:“閣主,屬下也同意紅袖的說法,當(dāng)初若非叛徒出賣,王爺和您又怎會淪落至此?且此事不僅是您的家事,還有我百曉閣因此送命的上千人,以及全軍覆沒的暗衛(wèi)!求閣主三思!”
公子瑯臉色陰沈,頭也不回地甩下句:“我信她!”
“閣主——”杜掌柜和紅袖都還要再說,這時秦老神醫(yī)趕著馬車過來,看見這情形怒罵道,“我老頭子跟你們說什么來著,不能著涼不能著涼,夜里這么大的風(fēng)還杵在街上,生怕死不了是不是?”
公子瑯立刻將她送進馬車,出來冷冷掃了眼紅袖和杜掌柜:“此事我自會追查,走!”
翌日,天明。
晏錚迷迷糊糊醒來,下意識擁向身側(cè),卻只摸到空蕩蕩的被褥。
神智瞬間回籠:“阿顏?阿顏?”
起身看去,身邊早已空了。
“阿顏!阿顏!”
他顧不得穿衣就奔了出去,孟揚聞聲過來,也揉著太陽穴問:“公子?怎么了?”
昨夜不知是不是飲酒過多,連他這么不貪睡的人也一覺到了這會兒。
晏錚沈聲問道:“你有沒有見過夫人?”
“這……夫人不應(yīng)該在屋中嗎?”孟揚茫然,晏錚心頭倏緊,立刻沖出去。
幾乎是把整個晏家翻了一遍,然后策馬出府,直奔到楚家。
楚淮山聽到消息跟小江氏出來,也是皺眉:“不可能,顏兒素識大體,絕不會無緣無故消失……她昨夜可跟你說了什么?”
晏錚立刻想起來了:“她說……倘若她死了……”
舌尖發(fā)顫,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心頭,他驀然厲喝:“去五城兵馬司!看看昨夜有沒有人出城?!”
楚淮山身子也是一抖,小江氏連忙扶住他:“國公爺寬心,大姑娘的病得秦老神醫(yī)醫(yī)治,斷是無妨的……”
這話提醒了晏錚,他瞬間轉(zhuǎn)身朝著百曉閣奔去。
天一酒樓,人去樓空。
昨天還熱鬧非凡的地兒,今天就荒涼得好似從未存在過。
晏錚緩緩收緊拳,幾乎從槽牙齒縫間迸出一個名字:“云、瑯!”
能手眼通天做到這般地步的,除了他還有誰?
這時孟揚急匆匆跑進來:“公子!徐老在您房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封信,是夫人——”
話沒說完,人已絕塵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