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若顏瞧得有趣極了:“你家奶娘來找我,我就來了。”
“哼,我讓她去求二嬸,沒讓她找你!”
“可你二嬸去莊子上了,你三叔叔也不在,又能怎么辦呢?”她一臉無辜地攤開手。
晏文景快要氣哭了,一頭汗水滾珠似的往下落。
他努力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:“你走!我不要你管!”
到底還是個孩子。
楚若顏笑了笑,拿出帕子替他擦汗:“好了,不笑你了,怎么樣,有沒有受傷?”
晏文景還氣鼓鼓地扭開小臉:“別碰我,你這個壞女人!”
奶娘滿臉心疼地道:“哎喲我的孫少爺,您可別再犟了,趕緊和夫子服個軟,道個歉,這事兒就這么過了吧,?。俊?/p>
說到道歉,晏文景目露兇光:“不道!不僅不道歉,我非打死他不可!”
這張牙舞爪的模樣像頭小狼崽。
楚若顏失笑:“你若真能打死他,現(xiàn)在還會受罰?”
“我那是被他陰的,誰知道他喊了幫手,要是華嚴陶子朗不在,你看我怎么收拾他!”
“那也是你過于輕敵,才會中了敵人的圈套,下次應該料敵于先,一擊致命。”
晏文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隨后反應過來不對勁。
這怎么聽著像教他下次如何應付這種場面?
他遲疑問:“你……你不怪我動手?”
楚若顏挑眉:“怪啊,你若不惹這事兒,我何必在這兒陪你曬太陽?”
剛剛升起的一絲好?感立刻蕩然無存。
晏文景暗暗咬牙,他真是被曬昏頭了,才會對這個壞女人有所期待!
這時兩個錦衣婦人各自帶著丫鬟走來,其中一人神情不善地問:“你就是晏文景的二嬸?”
楚若顏沒作聲。
那婦人又道:“我是華嚴的母親,這位是陶子朗的母親,二少夫人,你們家的公子,把我們哥兒打成那樣,總得有個說法吧?”
晏文景冷笑一聲要開口,楚若顏打斷:“不知打成那樣……是指什么樣?”
那陶夫人憤憤道:“我?兒被打出了鼻血,華嚴兩只眼睛也烏掉了一只,最可憐的還是宏志,左手腕被生生打折,可見下手有多么狠毒!”
華夫人道:“不錯,二少夫人,我們素來敬重晏家,但我們夫君也曾和晏大將軍一殿為臣,你們?nèi)粽娌荒苣贸鰝€令人信服的理由,那我們也只能敲登聞鼓、請?zhí)熳邮ゲ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