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若顏緊緊抱著她,也不知說什么才好。
若音從小就沒有安全感,慕容縉是第一個給了她、卻又收回去的人。
這種得而復(fù)失,比從未得到過還要痛苦。
“……既然做了選擇,那就不要后悔,往前看?!背纛伒人l(fā)泄一陣,才捧起她的臉,認真道,“世上沒什么過不去的,時光會沖淡一切,二妹妹,我們慢慢熬過去?!?/p>
楚若音愣住,看著她眼底的光,重重點了下頭:“嗯!”
到了楚國公府,小江氏本想留他們用個晚飯,可楚淮山說首輔公務(wù)繁忙,就放他們小夫妻倆先回去。
回程馬車上,晏錚看她神情疲憊,便伸指替她揉著額角:“安慰好了?”
楚若顏順勢靠在他胸前:“嗯……二妹妹哭過一場,應(yīng)是好些了。你說秦王到底是怎么想的,既然對青梅竹馬是真心,又何必為了責(zé)任拘著二妹妹不放,到頭來兩不討好!”
晏錚淡淡道:“到底對誰真心、對誰是責(zé)任,可難說得很?!?/p>
楚若顏微愕,想起這些日子他的反應(yīng),撲哧一笑:“還真是,堂堂秦王,竟是個連自己真心都分辨不出來的糊涂蟲?!?/p>
晏錚笑了笑,拋開這些不說,慕容縉其實是皇室少有的能人。
文能治世,武能領(lǐng)兵,可惜在這男女之事上渾噩得緊。
要不是怕他娶了馮纓被攛掇著攪亂朝綱,他也沒必要借御史之手斷他姻緣……
“對了,馮家那邊……”
“阿顏放心,我已讓孟揚去搜集馮平當(dāng)年的罪證,只不過年限久遠要多費些時間,還有那喬大力的娘子,之前被賣到青樓,后又被人牙子多番轉(zhuǎn)手到蘇州,估計接回來也得年后了?!?/p>
楚若顏微微點頭:“如此一來證據(jù)確鑿,馮平再想用丹書鐵券免罪,宮里那位也不一定買賬了?!?/p>
畢竟一次兩次可以,再三再四就說不過去了。
而且還是先帝爺留下來的,當(dāng)今皇帝可沒多少情面!
“阿顏知我,就先讓馮家茍延一陣,將馮老夫人的喪事辦了吧。”
楚若顏嗯了聲下意識道:“正好咱們也過個好年……”
話一出口,男人身子僵了僵,她也察覺說錯了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