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短短數(shù)月好似一場春秋大夢,夢醒之時,心底深處竟生出不舍眷戀之情。
孟揚(yáng)雙膝一屈跪了下來:“謹(jǐn)遵姑娘之令。侯爺說,多謝姑娘這一路相隨,日后姑娘但有差遣,刀山火海,絕不敢辭!”
這一番做派,已全將和離之責(zé)攬在自己身上。
圍觀眾人看得唏噓不已,更有說書人忍不住偷偷記了下來,打算回去編成書段講述。
晏文景雙眼通紅地問:“三嬸嬸,文景日后,還能來找你嗎?”
楚若顏摸摸他的腦袋:“可以啊,文景想來,隨時都可以。”
晏文景重重點頭,轉(zhuǎn)身跟著孟揚(yáng)走時,故意在薛氏面前摔了一下。
“呀!”
他倒在地上,一臉委屈地看向薛氏:“二堂叔母,你為什么要推文景呀?”
薛氏滿臉愕然,身邊有人道:“呸,連個孩子都下手……”
“定是記恨這稚子無心說出真相……”
“蛇蝎毒婦,這晏家二房真是給大將軍丟人!”
四處都是嫌惡指點,她張口想說不字,可兩眼一黑,竟直挺挺地倒下去。
“二夫人!”
“夫人!”
……
這場鬧劇結(jié)束后,楚若顏便在屋里安心休養(yǎng)起來。
期間張院判來過一次,探了她的脈象嘖嘖稱奇,問是哪位名醫(yī)診治。
可一聽是百曉閣的人,諱莫如深,再也不敢來了……
“姑娘,表姑娘過來看您了!”
玉露說完,薛翎就沖進(jìn)來一把抱住她:“你真是胡來,我聽舅父說了,那可是皇宮啊,你怎么敢的?”
楚若顏眨眨眼睛:“如今我不是好生生在這兒嗎,姐姐就莫要擔(dān)心了?!?/p>
薛翎仔仔細(xì)細(xì)把她翻看了一遍,才在床邊坐下:“哎,似你這般也好,總歸是為心上之人拼命,不像我娘……”
她語聲一止,面有愁容,楚若顏正色:“姑母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