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侍郎?!
那不是姑父口中提到過的,盜用他官印、追殺小滿和他阿嬤的主犯嗎?
當(dāng)時姑父說過這袁侍郎是老二的人……
難道這一切都是曹駙馬所為?!
而隔壁孟揚(yáng)還在冷喝:“廢話!將士們天天行軍演練,所耗體力何等之大?你們把米糠摻進(jìn)去,他們的體力得不到補(bǔ)充,只能吃得更多,這樣糧草如何不提前耗盡?!”
武燧涕泗橫流,砰砰直磕頭:“小人也沒想到會這樣、小人是真沒想到會這樣??!求三少將軍饒命、三少將軍饒命——?。?!”
他的左掌應(yīng)聲而斷,鮮血飛濺,就在晏錚的短劍指向右手時,武燧再顧不得隱瞞高喊道:“我全招了!袁侍郎說是上面人、上面有人特意吩咐要這樣做的!”
三人神情一肅,孟揚(yáng)沈聲問:“什么人?”
“小人不知、小人真的不知,袁侍郎只說上面那位說,這次只要照他的吩咐去辦,晏家受困糧草,必得提前出城決戰(zhàn),還說什么晏大將軍雖勇猛無敵,可他的兵器出了紕漏,肯定會敗,而后方的晏世子丟了城防也守不住城,前無明路后無退路,十拿九穩(wěn)會全軍覆沒,所以讓小人們也不必?fù)?dān)心他能活著報復(fù)——”
“?。?!”
全屋死寂。
聽到這一切的楚若顏更是捂緊了嘴。
這言下之意,言下之意不是說糧草、兵器、城防圖全都是曹駙馬設(shè)計(jì)的嗎?
他是鐵了心意,要晏家滿門的性命啊!
后面的話也不必再問,等公子瑯和晏錚回來時,只看見楚若顏臉色慘白、滿額冷汗地坐在床榻邊。
晏錚頓時催動輪椅過來:“怎么了?”
楚若顏條件反射地掙脫他的手:“沒、沒什么……”
“阿顏!你的手在抖!”
男人語聲沈沈,眼底全是難以掩飾地關(guān)切。
楚若顏捂住臉,半晌痛苦出聲:“是曹駙馬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袁侍郎……是曹駙馬的人……”
真相是瞞不住的,何況那么多的冤魂,終究要有昭雪一日。
晏錚臉色大變:“你再說一遍?”
楚若顏咬牙:“我曾聽姑父說過,袁侍郎是曹駙馬的人……當(dāng)日小滿事發(fā)曹駙馬就讓他滅口,還有晏家被追債,也是曹駙馬的授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