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聽得一陣頭疼,掐了掐太陽穴,這時外面的太監(jiān)又道:“皇上,曹家老夫人帶著曹大人幾兄弟進宮請罪來啦,現(xiàn)就跪在奉天殿外!”
“請罪?她想怎么請?朕的表弟都被晏三殺了,她以為一個死了的曹駙馬,就能平息晏家怒氣?”皇帝氣得頭疼,小太監(jiān)不敢作聲。
楚淮山和榮太傅交換了個眼神。
聽皇上這意思,是要保曹陽???
不過吃不準,榮太傅便試探著道:“皇上,其實曹家如何并不重要,關(guān)鍵是曹陽……他的能力您是知道的,一個戶部、一個大理寺,他管著民生大計和刑獄訴訟,還能兼而顧之,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??!”
不說還好,一說皇帝嘔得青筋直跳:“太傅以為朕不知道嗎?死一萬個曹棟朕也不會眨下眼睛!可曹陽之才,整個戶部加一起也頂不上他!真是氣死朕了,他怎么就攤上曹棟這個弟弟,他不姓曹不行嗎?”
榮太傅和楚淮山聽到這兒就放下心了。
只要皇上有決心,那辦法都是人想出來了。
榮太傅目光在楚淮山身上一轉(zhuǎn),就有了主意:“皇上,要保曹陽,最要緊的是晏家,其實也就是安寧侯的態(tài)度,他如果肯點頭,謀害忠良一罪盡數(shù)歸于曹駙馬身上,那么曹家說不定就能脫身……”
“你當朕沒想過?他晏三要是那么好說話,你以為平靖侯怎么死的?”
說起平靖侯的死狀,幾乎都快成了朝堂上下的陰影。
當?shù)顢貧?,血濺三尺,這在大夏是前所未有過的!
榮太傅捋了捋胡須:“安寧侯確實不好說話,不過這不是有楚國公在嗎?”
被點名的楚淮山:“???”
他反應(yīng)也快,暗罵榮太傅不當人,立馬跪了下來:“皇上,小女跟安寧侯已經(jīng)和離了!”
皇帝眼睛一亮連連點頭:“太傅提醒得好啊,朕都忘了安寧侯和令千金還有一段姻緣,快,趕緊傳你女兒入宮……不,不必了,直接讓她去晏家,替曹家求情!”
“皇上!”楚淮山肺都要氣炸了。
皇帝沈聲道:“楚國公,這是國事!”說罷又緩和口氣,“朕知道此事委屈了令千金,這樣吧,只要事成,朕就賞她一個縣主封號,如何?”
這對摳門到極點的皇帝來說,已經(jīng)是極為難得了。
楚淮山咬牙只得應(yīng)下。
誰知還沒出御書房的門,又一小太監(jiān)稟道:“皇上,安寧侯來了,說要求見皇上!”
皇帝眉梢一挑:“哦?他所為何事?”
小太監(jiān)道:“是為曹駙馬之事……安寧侯說,他見過楚大姑娘了!”
君臣幾人都愣住了。